到金子不斷的從天上掉下來一般,好不容易才捂著快要流出來的口水。
一邊是金山銀山,一邊是名利聲譽,著實很難選擇,楊紅蓮端起香茗細細的抿著,掂量著孰重孰輕。
楊紅蓮神色有點凝重,做了幾十年媒婆的她臉上第一次出現此等神情,可想而知事情甚是嚴重,相對比起趙榮軒的擔憂之色,朱行道卻是一臉悠閒自在。成竹在胸似的。
對於王若兒的要求,趙榮軒也知做起來極是不易,若不是朱行道介紹的,他也不會親自登門,但他心裡實是著急,若沒媒人所牽,他與若兒便成不了親,縱然成了親,那也是無媒苟合,會遭世人唾罵的。
一旁看著的江心兒直是好笑,趙榮軒已被那位行事驚天地泣鬼神的王若兒迷得昏頭轉向了,俗話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趙榮軒與王若兒,那可是一個柔一個剛,以柔克剛,以柔治剛,相信趙榮軒肯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卻還樂在其中的。
不可謂不是絕配!
朱行道端起香茗,輕綴了一口,鳳眸看向江心兒,緩緩道:“不知江姑娘有何高見?”
江心兒眉毛輕輕一挑,看向朱行道眸裡的那抹狡黠之色,遂明白朱行道此行之意,這男人是衝著她來的。
“這個……”雖說心裡已有了幾分想法,但她畢竟未出師,媒人館制度等級相當嚴格,不能有一絲越矩,師傅不開口,豈有徒弟插口之理。江心兒看向楊紅蓮,不敢輕言。
有所察覺朱行道此話深意,也深知江心兒甚是聰明伶俐,新奇的點子特多,楊紅蓮便又笑逐顏開道:“心兒若是有話要說,那便說出來吧,都是為了做好大媒,不要有什麼顧忌才好。”
“是的師傅,”江心兒應了一聲,轉而對趙榮軒道:“趙公子,王姑娘行事獨特,性格活潑,頗有巾國不讓鬚眉之風,乃一奇女子也,趙公子與王姑娘若能共偕連理,婚後生活定必多姿多彩,趙公子心胸廣闊,有納百川之懷,與王姑娘恰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江心兒一頓恭維,說得趙榮軒眉宇舒展,笑容滿臉,頻頻點頭:“如江姑娘所說,趙某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還望江姑娘能給趙某出些主意,讓趙某抱得美人歸才是。”
江心兒笑了笑,轉而對朱行道說:“傳統延續了數千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打破的,若是創新的話,不是小女子自誇,那是根本不成問題的,但能不能得王姑娘歡心,小女子可是不敢保證,依小女子看,三書六禮還是要做足的,在這大前提下再加點創新,這才不有違常理,若是可以的話,或者讓小女子與師傅跟王姑娘接觸一下,先向王員外把親提了再作下一步計劃,趙公子意下如何?”
雖與朱行道算是朋友,但這朋友之情還未深到可以把金百合的聲譽全部賭上,這事情,要慎之又慎!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傳統觀念在眾人心裡根深蒂固,壞了任何一個細節也是不好的,只有把創新與傳統結合,才能將事情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暗生情愫
其實向王員外提親,是希望先過納采這關,看看那王若兒是怎麼樣的,對王若兒的性格有個大概的估算,然後才可以制定相應的婚禮安排。
說到‘提親’二字,趙榮軒又靦腆起來。不知所措的模樣讓江心兒暗自好笑,這男人咋那麼害羞啊,看來以後有得好被王若兒吃死了。
“對對對,先到王員外家提親,哦對了,趙公子,王員外知道你與若兒姑娘一事嗎?”楊媒婆趁熱打鐵道。
“員外,是知道的。”趙榮軒低聲道。
“知道了啊,那員外的意思如何?”楊媒婆瞪大著豆芽眼,這才是重點。
“員外是隨了若兒的,只要若兒願意,那便不成問題了。”趙榮軒笑了笑道。
此話一出,楊紅蓮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