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痛,更有著許多的不捨。
“我……”冬月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怎麼會有這麼痴這麼傻的人?她都傷他若此了,他還這樣一心一意的為她,她要用幾輩子才能還清這樣的深情?
“罷了!會也好、不會也罷,反正我裴冷築這一世的情是系在你的身上了。”
一旁的公孫昕見機不可失便抽出身上的長劍,毫不猶疑的刺向裴冷築和冬月,“你們兩人要卿卿我我就下地府去親熱……”
不過他的好計沒能得逞,裴冷築一手護住冬月轉了大半圈,一手以手中的扇子擋住了公孫昕的攻擊。“當”的一聲,公孫昕手中的長劍斷成了兩半,反彈時竟沒入了在一旁觀看的楊玉仙的胸口。
“你竟敢殺我的妹夫!”公孫昕瞪大了雙眼,“等我回京,絕對要你拿命來抵。”他惡狠狠的說。
“像你們這樣的人根本是死不足情。”裴冷築冷冷的說,“你的一條命就連冬月所受的苦都抵不掉。”
“你想做什麼!”
公孫昕似乎看出了裴冷築神情中的殺氣,腳下不禁微微的抖了幾分。然後他做了一件非常沒有品味的事,他抓起楊玉仙手中的音玉便沒命的逃跑,正符合了常言所謂的惡人沒膽這一句話。
裴冷築微微揚起嘴角,一提氣,手中的羽扇飛出,快速的插入公外昕的背,只見他臨死還抱著懷中的音玉,遲遲不能瞑目。這一輩子作著天子夢的公孫昕就這樣抱著他未完成的夢,嚥下了他的最後一口氣。
“你殺了他!”
冬月的口氣是吃驚、釋然、哀傷、悲切……或許都是,也或許都不是。
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這一切。當一個日日夜夜以報仇為生活目的的人,突然發現大仇得報,她是該高興的,可是相對的,失去了生活目標的她又該為了什麼而活呢?
“是的!他死了。”
裴冷築設有一絲的後悔,他並不是一個噬血的人,可是一思及冬月曾受的痛苦,他就恨不得讓那個可恨的公孫昕再多死幾次。
“他死了?”一臉呆滯的冬月仍是沒有一點真實感,只覺得事情來得太輕易了。
“他是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你的苦難是該過去了。”
裴冷築的話好輕好輕的迴盪在冬月的耳中,“結束”,多安詳的字眼,如果一切真的就到此都結束,那該有多好?只是……
“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嗎?”
“你知道殺了公孫昕的罪可不輕,就算你是裴駙馬的親弟弟也不一定能脫罪。”
冷竹別館的大廳中,白守謙一臉心焦的來回踱著步,一想到裴冷築竟然輕率的以私刑就解決了公孫昕等朝中大臣,分明是藐視朝廷。
雖然他也覺得那一班奸人賊子是死有餘辜,但是這樣的做法不啻是給大哥……也就是李隆基理由捉拿裴冷築,萬一大哥真的決定不再放過冷竹島,那實是大唐的損失。畢竟冷竹島的人才之多,有其為後盾,足以增加不少大唐的天威。
“最多我們一起再被貶為待罪之身,反正早就習慣了,所以放心,我們一定支援你,你說是不是啊?大哥、大嫂。”
裴冷空一向是個豪爽的傢伙,對朝廷從小就沒有好感的他,對成不成為通緝犯可是一點也不在乎,反正又不是沒有當過。
“不!若要問罪就抓我一個人去好了,這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冬月甩開了裴冷築的箝制,堅定的走到了白守謙的面前。她本來也就沒有打算活著,而今她的大仇也已得報,她可以走得了無遺狙�“人是我殺的,又與你何干呢?”裴冷築淡淡的說。
“可是你是為了我……”
“你都可以不領情了,我又何必強說為你,我裴冷築自己做的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