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意外的。楊雲驤先來到船舷邊兒,示意自己的坐船跟上“海鳥號”,然後大踏步走進駕駛室。
“海鳥號”迎風破浪駛離了碼頭。
參觀了船上的各個艙室,金能亨領著許乃釗、桑妤、方靜波進了頗為豪華的船長室,兩個黑人僕役給每人續上杯子離的酒,而後就後退幾步,倚門而立。
許乃釗還是第一次乘坐這種火輪船,感覺比楊雲驤軍中的炮船似乎更平穩和輕快。他把酒杯放到一邊兒,他是不習慣洋人這種喝酒的方法。然後,開始和桑妤、金能亨協商未來軍火的款項交付事宜。
聊著聊著,許乃釗聽到艙門傳來陣陣的嘈雜聲。他看了看桑妤。
桑妤顯然也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奇怪地站了起來,想出去看個究竟。剛剛走了兩步,艙門口的兩個黑人僕役客氣地一抬手,“夫人,請你回到座位上去,還有諸位先生們,請安靜地坐好在原位,否則大家都會有麻煩。”
“什麼,下流坯子,你們這是在和誰說話?”金能亨噌地跳了起來,指著兩個僕役大聲吆喝著。
黑人僕役面無表情,背手站立著。
許乃釗不知道他們說的都是什麼,只是看見金能亨惱羞成怒的樣子,感覺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看看呆立在那裡,一臉茫然的桑妤,輕輕咳了一聲,上前兩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上作亂總不是好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們如果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儘可以提出來,本大人……”他很清楚,面前的兩個黑人,那是在美國最低賤的賤民。可是,就是這兩個“賤民”接下去的行動,打斷了他下面的話。他清楚地看到,對面伸出來的兩隻短槍。
“回去,不要給您自己找麻煩!”一個黑人僕役語氣堅決地一擺手中的槍。
“大人小心!”桑妤似乎剛剛明白過來似的,一下擋在許乃釗的身前,憤怒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僕役,“有什麼事情儘管朝我來,不要傷害到巡撫和領事大人。”
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把許乃釗保護回座位上,又衝金能亨搖了搖頭,“領事大人,您不要生氣,先坐下,我來和他們談。”
“朋友,是桑夫人用錢解救了你們,使你們成為了自由的人,有什麼話步可以好好地坐下談呢,為什麼要採取這種激烈的手段?”
“我再最後重複一遍,請諸位安靜地坐好。”那為首的黑人依舊是什麼表情都沒有,“人一旦躺在了地上,那就什麼都晚了。我不是嚇唬諸位!”
………【第一六五章桑妤的臉上捱了狠狠的一拳】………
遠遠的望著“海鳥號”離開江岸,艾華一步三回頭地朝商行走去。他的心裡既有一種惋惜,還有更多的是禁不住的擔憂。
他十分清楚不久“海鳥號”上將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將會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和安排的。作為天朝內務部上海情報站行動隊的負責人,大戰之時不能親臨戰陣,他無論如何都有一種惋惜。聞慣了兩軍交鋒戰場上的氣息,在這種“和平”環境裡生活,他的心理的確很難適應。
艾華不是不相信“海鳥號”會如願以償地抵達它應該抵達的目的地,他完全相信上面參與行動的弟兄們。船上既有城裡劉麗川派來的忠實、無謂的水手,還有熱切向往自由天地的馬漢威那一班黑人弟兄。上面負責此次行動的總指揮範汝增,更是一個叫任何人都出乎意料的人物。
他擔憂的是此次行動中的人,除範汝增外,再沒有人知道桑妤是上海情報站的真正首腦,一旦出現個閃失……
幾個月的假夫妻做下來,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他幾乎都對桑妤的膽識和細緻周到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個在天軍中早就富有傳奇色彩的廣東大姐,在這種秘密戰線上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沒有誰也不能沒有了她。
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