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就顯得圓潤和氣了不少,又用珠翠絹花裝飾了福髻,穿上碧霞雲紋聯珠對孔雀紋錦衣,披上妝緞狐肷褶子大氅,整個人顯得高貴又華美,比那京都的貴夫人還要端莊三分。
宛珠猜著嚴夫人要出門,再聯想剛剛大老爺來了以後的那番話以及夫人聽後的神情,宛珠模模糊糊地猜著嚴夫人想要做什麼了。
嚴夫人站在鏡前整理著大麾的衣領,吩咐道:“彩珠,讓人去打探一下,老夫人用完了晚膳沒有。
彩珠出了屋子吩咐了小丫頭,小丫頭飛快地去了,不一會兒便回來悄聲和彩珠道:“老夫人吃的差不多了,再過一盞茶就應該用完了。”
彩珠點點頭,打賞了小丫頭後,便進屋稟明瞭嚴夫人。
嚴夫人聽了眼裡閃過一抹堅決,站起身來,彈了彈衣袖,道:“咱們去老夫人院子裡請安吧!”
一屋子的人急忙清理東西,隨著嚴夫人出了門。
嚴夫人去給婆婆請安,自然要走正門,等進了福壽院的正門以後,便有婆子飛快地進去通稟了。
這個時候嚴老夫人正倚在塌上和丫頭們說笑,聽說嚴夫人來了,皺了皺眉道:“這個時辰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回話的人道:“夫人沒有說,只說來給老夫人您請安來了!”
嚴老夫人思索了一會兒,媳婦兒一般會晚些才來給自己請安的,今兒來得早一些。吩咐道:“讓她進來吧!大冷天的,別凍著了!”
那人飛快的去了,不一會兒,嚴夫人就進了房來,馬上有人替嚴夫人將大麾脫了去。
脫了大麾的嚴夫人覺得身上一輕,急忙上前給老夫人見了禮。
老夫人擺擺手道:“還管這些俗禮做什麼,快將炭盆弄過來給夫人暖暖!”
嚴夫人謝了老夫人以後,便在丫頭們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老夫人道:“今兒來找可有什麼事兒?”
當嚴夫人進門的時候,嚴老夫人就瞧出了她一身是精心打扮收拾過的,若是隻是來給自己請個安,倒是沒必要這麼隆重。
嚴夫人接過丫頭奉上來的茶,笑著道:“還是娘厲害,一眼就瞧出媳婦兒今兒來是有事兒。今兒閔大夫被請到府裡給四姨娘看了診,說是有了身孕。”
嚴夫人笑語盈盈的模樣,瞧不出一絲不快來,倒是讓嚴老夫人暗自犯嘀咕,嚴老夫人道:“有了身孕讓她好生養著就是,不必一遍一遍地和我這把老骨頭來說!你們房裡的事兒,我這把老骨頭還真不好管!”
嚴夫人瞧出了嚴老夫人對四姨娘肚裡這個的不重視,心裡歡喜,臉上卻不表現出來,繼續笑吟吟道:“娘,媳婦兒今天不是要說這個事兒,是媳婦兒瞧著四姨娘有了身子,不好服侍老爺了,我又是個忙的,三姨娘又不得老爺的心,所以媳婦思量著,再給老爺添個人?”
嚴夫人臉上雖然笑著,可是很注重嚴老夫人的反應,這府裡,只有老夫人才有一錘定音的權力。
嚴老夫人聽到這裡才明白,難怪大兒媳一點都不著急,原來是想好後招了,嚴老太爺以前雖然房裡人少,可是嚴老夫人對這種事見得多,聽得也不少,自然明白嚴夫人的意思,是想趁著四姨娘懷有身孕的時候分掉一些寵愛,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只要拋開了,等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及不上當初了。
嚴老夫人似笑非笑道:“這些事兒都是你管的,你看著辦就好。都是房裡事兒,老婆子我不好把手伸得那麼長!”
嚴老夫人這話說得酸酸的,以前她想往大兒子房裡塞人,碰了不少釘子,現在換了個兒媳,表面上讓她拿主意,實際上是拿她當槍使。
嚴夫人面上一熱,她知道自己的這點算盤逃不過嚴老夫人的眼睛,可是這個時候別無他法,有嚴老夫人在這裡,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