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嚴正寬便大步向外走去。
沈嬤嬤等到嚴正寬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才向前幾步伸著脖子瞧了瞧,看見外邊的人在服侍嚴正寬披衣服準備離開,才稍稍地舒了口氣。
回到床邊,沈嬤嬤撩起帳子看了看皺著眉頭的嚴夫人,輕聲道:“夫人,老爺走了”
床上本熟睡的嚴夫人的睫毛微微地抖了抖,眼睛緩緩地睜開了。
沈嬤嬤將燈移了一下位置,道:“夫人可要喝水?”
嚴夫人瞪著床頂,微微地搖了搖頭。
沈嬤嬤又掏出了綠色的膏藥,道:“夫人臉上的膏藥已經幹了,奴婢再給夫人搽一些’
嚴夫人微微側了臉,道:“明早澤兒就讓他直接去學堂,不要讓他來見我了。”
沈嬤嬤手上一頓,嚴夫人每日早晨都要見四少爺之後,才送他去學堂,明天不見,恐怕是不想讓四少爺看見臉上的印痕。
沈嬤嬤道:“奴婢知道了,會安排下去的,五小姐那邊,奴婢也會安排的。’
嚴夫人點點頭,又閉上了眼,這個時候實在是需要沈嬤嬤這樣貼心的人,雖然沈嬤嬤平日裡有些不靠譜。
一夜無話後,第二日一大早,羅嬤嬤便按照嚴老夫人的吩咐將幾個人處置了,一時間嚴府里人人自危,生怕被這事兒扯了進去。
倚梅和那叫千雲的丫頭自然是被打殺了,桂嬤嬤和惠姑被髮配去了莊子,而千晴,自然是要等到羅嬤嬤將千晴身上的事兒弄明白了才好處置。
等到接近晌午的時候,羅嬤嬤迴轉福壽院,嚴老夫人躺在塌上,昨天真的是累著了。
“怎麼樣?可弄明白了?“
嚴老夫人的聲音還是帶著絲絲疲倦。
羅嬤嬤恭敬道:“已經查明白了。“
羅嬤嬤已經作出決斷了,就算自己不說,也有多嘴的人將這裡面的事兒說給老夫人的,還不如自己說了出來,省得讓那些小人得了志。
嚴老夫人微微點頭,示意羅嬤嬤繼續說。
羅嬤嬤微微想了一下,才道:“這個千晴,是府裡的家生子,父親早些年就去了,只有一個孃老子,也是在咱們府上當差的。沒有其他的兄弟姊妹……“
“那她孃老子是哪個?”
“是二院的一個管事,管那邊人手安排的。”
“哼一個小小的管事的女兒就敢如此鬧騰,看來府裡真的是要好生整整了。繼續,可還有什麼人?”
羅嬤嬤聽了嚴老夫人的話,心裡顫了顫,繼續道:“千晴還有個舅娘,是在砸門院子裡當差的……”
這麼說著,羅嬤嬤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心思極密的嚴老夫人會不會懷疑自己早就知道,而想著自己是故意隱瞞的。因為羅嬤嬤是福壽院的老人了,對於福壽院的事兒,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千晴的舅娘在福壽院裡當差,羅嬤嬤不可能不知道,羅嬤嬤就是怕嚴老夫人心裡記上了這事兒。
嚴老夫人恩了一聲,羅嬤嬤只好按下心裡的異樣,繼續道:“那千晴的舅娘就是二門上管著那裡的人。”
嚴老夫人若有所悟道:“難怪這千晴倒像是有所依仗。還有別人沒?”
“千晴的舅舅和表哥都在莊子上做著小管事,倒沒有在府上當差。”
嚴老夫人閉著眼睛想了會兒,才道:“那幾個人可都處置了?”
羅嬤嬤不知道為何嚴老夫人突然轉了話題,急忙道:“已經按老夫人您的吩咐處置了,處置之前去報給了夫人,夫人說今兒身子有些不爽利,都按老夫人您的吩咐來。”
嚴老夫人點點頭道:“那千晴那幾個也一併處置了。千晴的孃老子和她舅娘都送到莊子上,就當是一家人團聚了。至於千晴……就送到浣洗房去”
羅嬤嬤聽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