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相差無幾,你便是強也強不了他多少,就算換了你去,也不一定穩能吃住凌生道士,而你與洪超全是我們的手足弟兄,如果你有了失閃有何區別?要這麼論的話,我與走六就和洪超在一道比肩與對方拚,洪超戰死,莫非也是我們有所疏忽了麼?”
熊無極低低咳了一聲,道:
“在座諸君全是技擊行家,武林老手,又都是自己兄弟,關於這一點,我以為大夥皆無須自責過甚,苟二哥講得對:“計劃是計劃,謀略是謀略,都須要活用,不可以墨守成規,死板不久,尤其兩軍交鋒,一場混戰的關頭,情勢是瞬息萬變難以捉摸的,一打亂了,誰也看不住誰,誰也沒有把握說護住誰,相信各位身經百戰,歷盡兇險,對這方面的感觸是十分深刻明確的……”頓了揚他又道:“洪超老弟的殉難,我雖然進幫得晚,但我內心的悲楚也決不比各位稍輕,他這次的陣亡,老實說,太過突兀……”紫千豪平靜的啟口道:“本來的計劃確是應該揚善參與‘玄雲三子’之戰,我派遣他帶領人馬先行前往佈陣,叫洪超隨我行動,只是為了揚善在準備工作及首戰對敵的經驗上比較洪超沉著而且,我的預料中,一旦血戰展開,揚善與洪超即可相互易調位置,變動攻擊對方,可是情形變化太快,敵我雙方甫始接刃,使幾乎混成一片,那時,誰也脫不出手更別說沒法易調位置,交換對手了!”
目光緩緩掃過每個人的面孔,他接著道:“洪超的殉難,本幫上下的每一個弟兄業已十分哀痛;但我們沒有理由來責備自己。大家全都盡力,或者超出本份了,這是一件悲傷的事,不過,卻也是我們所無能為力的事,正如方才值桐所說,吃咱們這行飯的人,怎麼小心恐怕也不放包管永遠無恙……”重重點頭,苟圖昌道:“老大說得有理。”
紫千豪又道:
“這次與青城之戰,客觀的說,是我們勝了,主觀的說,我們是全勝了,無論在道理上,人心上,以及實質的形勢上,我們都佔了決對的上風,青城的損失是慘重的,他們非但掌門人受了重傷,他們如今的最高輩價六代弟子中。‘玄雲三子’更是無一倖存,七名七代弟子也死亡兩人。傷了幾個,八九兩代的弟子更折損了六十名以上,這還不說,他們如今最有力量的六代份家弟子‘金鈴噹’賈宗成也為了對他本派門牆的蠻幹作風不滿而與派中上下發生了離心力,為了這一戰,青城派更得不償失的是犧牲了一個谷百恕,又開罪了武當!”
仇三絕轉向祁老六道:
“你這一眼之仇,總算報了!”
戴著黑皮眼罩,又在頭臂、胸前纏滿了淨布的祁老六苦笑一聲,乾澀攤沙啞啞的道:“報是報了,但代價可不叫少……”苟圖昌低沉的道:“沒有任何一檢索仇討債的事是不用付出代價的,老六!”
蘇家兄弟的老二蘇恬望著紫千豪,盼切的道:“大哥,那凌澄老牛鼻子與谷百恕,全是給大哥擺手的吧?”
微微頷首,紫千豪道:
“是的,但我不能不承認相當艱難!”
一眨眼,苟圖昌道:
“蘇老二,以凌澄道人與‘北刀’谷百恕的武林地位及聲望來說,在我們這些料中,你看還有誰收拾得了他們?”
側首一瞧熊無極,苟圖昌又忙道:
“熊老哥,對不住,我並非有意冒犯!”
咯咯一笑,熊無極道:
“苟二哥,你也甭給我臉上貼金,說什麼話休要忌諱著我,老實講,我還不是和你們一個模樣!你們對付不了凌澄老牛鼻子與谷百恕,我還不是仍然對付不了?自己吃幾碗乾飯心裡有數,這可不是說得大活的,一個弄不巧,樂於就大啦,你實說實話,又有什麼對不住和冒犯之處?”
疲乏又樵懷的面容上開始有了一抹笑顏,紫千豪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坐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