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儒土”遊小詩也大大的吃了一驚,他強行鎮定的道:“老熊,這是搞的什麼名堂?你,你腦筋沒有毛病吧?”
熊無極硬生生嚥了口唾液,他冷闆闆的道;“不要驚奇,各位,很簡單一句話,這次的爭端,我覺得錯在你們,不在紫幫主,所以,我倒了邊!”
一片憤怒又驚異,厲烈又迷惘的叱叫喧嚷聲響了起來,一雙雙利箭側的人暴目光全投注在熊無極的身上,那些目光是痛恨的、奇怪的、怨毒的、驚惑的;一剎間,中原來人那過全混亂了。
熊無極夷然不懼的挺立著,他鎮定的道:“各為其是,你們不是,紫幫主是,只乃如此而已,大家朋友一場,我不願和你們撕破臉皮,但是,希望你們也不要逼我太甚才好!”
暴雕似的大吼一聲,古桂額露青筋,雙目血紅的叫:“熊無極,你是要吃裡扒外,出賣中原武林盟友了?”
唇角痙攣了一下,熊無極冷冷的道:
“這不叫‘出賣’,古桂,僅是‘選擇’,我已做了明智的‘選擇’!”
“一扇指天”古桂氣得連臉色都發了紫,他仰天狂笑,咬牙切齒的道:“好,好一個明智的選擇,熊無極,你這叛徒、奸佞、棄義背信的小人,我們全瞎了眼,錯看了你,早該知道你這反覆無常的東西不能界以重任!”
熊無極臉上毫無表情的道:
“隨便你怎麼說吧,只要我自認不愧良心,不背真理,也就靈臺澄淨,不覺汗顏了……”這時,與熊無極私交最厚的“白儒士”遊小詩忍不住拍馬上前了幾步,他又是焦急,又是惶惑的低叫:“老熊,你,你是吃錯藥了?怎麼搞出這種場面來?你不要一時糊塗呀,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的胳臂彎子怎能朝外拗?”
熊天極那雙青虛虛的小眼深深凝注著他這位情同手足的老友,嗓子沙啞著,他道:“小詩,我一點也不糊塗,或是在再三思考之下做出決定的,紫幫主宅心仁厚,英明睿智,尤其是一位辨是非,識大體的難得雄主。小詩,他是可以信賴的,能以倚持的,小詩,你也過來吧,讓我們哥倆還要和以前一樣,永遠連心連意,不可割捨!”
“白儒士”遊小詩那張端莊而儒雅的面容不由是一陣紅一陣青,他在冷汗涔涔裡,有些喘息的道:“老天爺,看在我倆多年交情的份上,老熊,你就不要使我難堪了,快過來,一切事情有我替你擔待!”
搖搖頭,堅決的搖搖頭,熊無極道:
“小詩,我們相交三十餘年來,像是親骨肉,親兄弟一樣,你知道我脾性古怪,為人暴躁,因此活到這麼大年歲並沒有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除了你;只有你關切我,體諒我,使我在孤苦伶仃,浪跡天涯的愴涼歲月裡還有一點溫暖,一點寄託,我永不會捨棄你,難為你,但是,我卻更不能昧著良心捨棄真理,拋揚仁義,小詩,紫幫主是真正崇仁尚義的一位年青霸才,他能容人,能用人,心胸磊落,度量寬大,我由衷的敬他服他,小詩,我只是選擇了他作我理想的奮鬥目標,而不是離棄你,小詩,我誠懇的希望你過來,讓我哥倆重新站在一條陣線上,一條真正值得我們濺血捨命的陣線上!”
“白儒士”遊小詩目光徵忡、遲疑,又痛苦的凝望著他的老友熊無極——這位由自己推薦始而加入此次行動的老友,而遊小詩的心裡是難過的,驚異而又迷惘的,他搓著手,面孔上的肌肉也在一下一下的抽搐……於是——一直沒開過口的“黑馬金農”古少雄冷漠的啟口了,他道:“熊無極,若是像你這一說,那些厚額事敵,賣友求榮的叛徒奸逆,全都算是有了明智的‘選擇’了?全都能振振有詞,推過倭實了,嗯!”
熊無極看了古少雄一眼,語氣不善的道:“你這話說得有欠思忖,古少雄,在我來說,除了遊小詩與我是真正的朋友之外,你們各位與我關係泛泛,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