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都要突出了目眶!
“雙鈸擒魂”房鐵孤驀然狂吼一聲,暴雷似的叱道:“好一群狂傲放蕩的東西,你們以為你們是誰,是閻王座前的牛頭馬面麼?可以任意勾魂索魄?呸!你們是做夢!”
古桂神色一變,一變之後又轉為和緩,他斜瞅著房鐵孤,皮笑肉不勢的,逼著嗓音道:“房鐵孤,你乃是‘黑翼門’魁首,算起來和我們一樣,亦屬中土武林同脈,希望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場身份,斟酌斟酌你該幫著那一邊,我要特別提醒你,房鐵孤,不要忘記你本身的基業在中土!”
淒厲的長笑著,房鐵孤叫道:
“古桂,‘咸陽’霸主,你是在威脅我房某人麼?你是在指點我得罪你們不起麼?”
狠狠的“呸”了一聲,房鐵孤大吼道:
“中原廣闊,各派各門自成一家,誰也管不著誰,誰也主宰不了誰,古桂,你有你的朋友我也有我的知交,而地不分南北,只要交情到了就值得為他放命,如今我正是如此,不錯,我的基業在中土,但我卻寧願不要你這種出身中土的朋友,如果你想籍此要脅我,好得很,今日一戰若是你我幸而不死,‘黑翼門’上下隨時等著你來挑釁!”
古桂面色鐵青,他惡狠狠道;
“姓房的。你可不要後悔!”
一仰頭,房鐵孤道:
“當然不後悔!”
此際——
神情凝重,雙目冷漠的紫千豪走上一步,他平靜的道:“古桂,‘南劍’關心玉與我交手受傷,這是任何一個習武者都可能遇上的結果,我雖然傷了他,但我卻向心無愧,因為,我一未以人多取勝,二未用詐術相欺,完全是憑著本身功夫以硬鬥硬,他敗了,只能怨他時運不濟,如若易地而處,今天我就不會廣邀幫手前來啟釁!”
古桂冷笑一聲,道:
“如此說來,紫千豪,假如你傷在關心玉手下,莫不成就會自認倒黴,不再雪辱了?”
紫千豪淡淡的道:
“不,我會雪仇復恥,但是,我只一個人去!”
一聲尖厲的怪叫突然響起,哦,原來是關心玉的獨子關功偉,他雙目盡赤,悲憤膺胸的振臂大呼:“紫千豪,你這千刀剮,萬刀剁的兇手,殺胚,惡徒,你傷了我父,還在這裡振振有詞的妖言惑眾,你你你,你就要遭報應,中土趕來的各位師伯師父們是不會受你矇騙而饒過你的……”後面,“判官令”仇三絕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一閃而上,手指關功偉,冷厲猙惡的大喝;“下來,姓關的孽種,本座今天便教訓教訓你這個關家小狗,叫你知道不可胡說八道,混沌黑白!”
關功偉狂叫著就待往下面撲,他前頭,臉孔狹長而微透蒼白的“奪月追星”單仞伸手攔阻,邊冷冷的道:“不準動,賢侄,這第一個出手的輪不上你!”
同時,紫千豪也喝退了仇三絕,他目光巡掃過對方每個人的面孔,末了,又落在古桂臉上:“為了關心玉一個人的私想,而至勞師動眾,甚至引起一場漫天血腥,我認為實在不值,設若關心玉有力找我再次決鬥,我一定赴約。”
“黑馬金農”古少雄哼了一聲打斷了紫千豪的話,他怒道;“紫千豪你刁鑽,你明明知道關心玉已經重傷成殘,無力尋你報仇,你還故作此言搪塞人口了”兩眼精芒電閃,紫千豪冷冷的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古少雄!”
茫然的,他又道:
“當然我明白關心玉已無力找我索仇,但是,為了避免伐傷人命過巨,我願意接受任何一位他的至親好友或支援他的人出來代他雪恥,與我決一死戰!”
平靜的,他再道:
“公平的決一死戰,而不是白白的要我自己割下首級,我還不曾畏縮怯俱到這種地步!”
紫千豪說完了話,中原來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