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心神不寧了?正常過日子的人們原不該這樣整天奔波於鬥搏中的,也該收收手了,如同方櫻所說的那樣……低細的,房鐵孤問道:“少兄,有心事?忽然有什麼感觸?”
苦笑一聲,紫千豪道:
“二頭陀的話講得有理,房兄……”
房鐵孤歷經滄桑的面孔上建起一抹世故得有些沉默的微笑。他低緩的道:“對這連續不絕的血腥日子厭倦了?”
紫千豪喟了一聲,道:
“像我這樣的人——似乎天生來使該在刀尖與鮮血中打滾的人,甚至也無法永遠適應似這般的生活;房兄,記得我昔日曾向你說過!”
房鐵孤安詳的道:
“我也曾勸你多自保重,少兄。沒有人生下來便定了型的那是後天的環境所使然,不過,今天你所處的境遇也有一段長時間不害你離開這種生活……”輕輕頭點,紫千豪道:“我非常瞭解!”
目光不經意的朝橋日瞥去,紫千豪正想再次加快騎速,卻在目光投注及橋口的一剎,突然大大的一愕!
房鐵孤見狀之下,立覺不妙,緊跟著朗前看,這一看,險些連一顆心也繃出了腔中——老天爺,就在橋口,四名身著大紅長袍,胸前精繡著白色八卦圖形的怪異人物已不知何時並排站在那裡,四個人那麼渾沉,又那麼寒森的比肩而立,他們身上的紅袍間泛著血也似的光彩,四個人的四張面孔上沒有一絲表情,連每一條肌肉都是僵凝的,每一根脈絡都是緊繃的,他們站在那裡,有如四尊石像,四尊表面冷木,卻含蘊著無限邪惡魔力的石像:被拂的長髮在那四個紅袍人的頭頂飛舞,他們的雙眸深處全顯露著意韻相同的仇恨火花,而這種火花透過了他們冰冷的瞳孔,便形成了有如毒蛇的毒液般那麼酷厲的推骨接心的怨意,當人們看見了這種狠毒的眼神,即會明白如今包含在他們心中的仇恨是如何深不可投了。
這四個人,不錯,是“大尊派”“紅袍七尊”中的四位,另三個人——黃篤、屠若愚、彭上古,已在“銀壩子”一戰裡歸了道山了……勒住了馬,紫千豪靜靜的凝視著擋在橋日的四個人,心裡卻在極快的轉著主意,他知道,對方突然在此時此地出現,必不是好兆頭,以對方一貫的阻毒手段來說,事情亦絕非似表面上這麼簡單——“紅袍七尊”斷不會單單擋在橋口便算事,他們一定已安排了更邪惡的陷阱!
後面,房鐵孤壓著嗓門道:
“真見了鬼,少兄,這幾位似乎是‘大尊派’的‘紅袍七尊’?”
點點頭,紫千豪低沉的道:
“是他們!”
舐舐唇,房鐵孤嘆氣道:
“這幾位仁兄可挑了個好風水地——少兄,我記得你在‘銀壩子’,和獎五火持之時,亦當場解決了‘紅袍七尊’中的三個?”
紫千好澀澀的道:
“不錯,否則咱們也不會站在那個要命的地方等我了!”
房鐵孤朝橋下縹緲的霧氣睨了睨,苦笑道;“看樣子,他們就是來找你給清舊脹的。”
輕咳一聲,紫千豪道:
“我想,他們不會有別的企圖。”
房鐵孤抹去手心冷汗,道:
“只是——他們卻挑了個穩紮打的位置!”
紫千豪沒有回答,因為,對方四人中已有一個走向前來,那人站在橋日前邊,右手上的“龍頭短拐”微微一閃。
笑笑,紫千豪道:
“曹少成,久違了。”
那人果是‘紅袍七尊”中曾少成——在“銀壩子”那一戰裡,“紅袍七尊”裡的四尊,也僅有他一個人倖免於難,脫出紫千豪的刻下,現在,他又來了。
“今天,紫千豪,你完了。”
紫千豪笑笑,道: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