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孤竹弟兄們,用‘滾斬刀陣’”他那昂烈震耳的呼叫方才傳揚在血腥的空氣裡,他自己首先將大馬刀凌空劈掃,同時滾地向前,刀光貼著身體翻湧迴繞,有似瑞雪銀練,宋德正想揮動兵器下截,四面的大馬刀又紛紛罩落!
喘著氣,赤著臉,宋德連蹦帶跳,左挪右閃,一忽兒上攔下架,一忽兒前擋後掃,而十多名孤竹勇士便個個奮不顧身的滾地溜斬,輪波攻殺,貼地滾的用大馬刀削斬敵人雙足,未曾沾地的就以兵刃進襲對方上、中二盤,剎時只見刀光賽雪,層層湧轉,四面八方,前後左右,全讓呼嘯的刃風充斥滿了!
驀地——
“叭”的彈響,一名孤竹弟兄斜著摔出,緊跟著“叭”“叭”“叭”急響密由,又有三名孤竹兒郎皮破血流的被“飛蛇練”抽翻,但是,幾乎是就在這三名孤竹大漢仰跌的瞬息,早已心慌膽顫的宋德便鬼的似的猛然尖嗥起來——一名孤竹兒郎叫雪亮大馬刀“刮”聲削掉了他半個小腿肚子!
慘笑著,宋德在痛徹肺腑之下不由將受傷的那條腿抬起,成了一個“鐵柺李”般的獨腳“跳公”了!
蘇言怒吼一聲,貼地急進,大馬刀猛往上撩,雙腳又立時橫掃,宋德咬牙切齒,披頭散髮,竭力揮練纏架,左邊,一名孤竹弟兄連人帶刀已飛衝了上來!
抖練暴卷那名撲來的大漢,宋德一口氣都沒來得及喘,不放鬆的蘇言已經飛快三刀將他那條僅存的好腿砍成了三段!
撲來的那名孤竹弟兄狂叫一聲,被宋德的“飛蛇練”掃出,但宋德卻比他叫得更響,同時一個跟斗栽倒地下!
兩把大馬刀猝然暴落,宋德甚至連斷腿後的感覺尚未透入大腦,他的兩條手臂又和他的身體分了家!
五個孤竹帶的彪形大漢跟著再上,鋒利的刀刃狠狠插向宋德身體上五個不同的位置,他先是噎了一口氣,然後,以一種令人毛髮悚然的悲厲叫聲表達出他的痛苦來:“啊一嗷一嗷一藹”“啊一嗷一嗷一啊一”蘇言一個箭步槍上前去,嗔目咬唇,用力手起刀落,“咯嚓:聲,宋德的那顆大好頭顱已帶著一腔鮮血標出了老遠!
宋德方始斃命,旁邊,“斷半山”易無風也狼哭鬼號似的踉蹌衝出好幾步,老天,就這一會功夫,易天風的小腹上已經裂開了半尺長的口子!
圍攻易無風的孤竹兒郎立即再度撲上,其中一個剛自左側衝進,卻吃易天風起手“斧刃錘”砸碎了腦袋,而易無風的兵器尚未及收回,伍侗已刀前人後,箭一樣暴射上前,將易天風通了個透心涼!
伍桐的大馬刀拔出,‘噗’的一股血泉噴了他一頭一臉,易無風卻驀地站在那裡不動了,緊握手中,染滿了血跡腦漿的“斧刃錘”也“噹啷”一聲墜落腳下!
背後,那扁薄而深入的刀口中鮮血骨祿祿冒流著,易天風的面色一下子變成了死灰泛著淡金,他僵挺挺的直立著,五官全擠成了一堆,而他雙目中卻透露著迷惘的、納罕的、怪異的又恐懼的光芒,在這一剎,他似是不相信他就會死了,也宛如他看到了,或感覺到了一種地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什麼東西一般,顯得如此的驚異加上稀奇,更有著那麼一絲絲的空洞及遺憾……四周,圍上來的孤竹大漢們全執刀虎視著易無風,終於,易天風發出了一聲低微的,像是嘆息般的聲息來,緩緩倒地。
伍侗上前略一檢視,回身對紫千豪道:
“大哥,這傢伙死了!”
低沉的,紫千豪道:
“他的運氣還算好,未曾落得身首異處!”
暴牙齒一鍁,伍桐道:
“現在補他一刀十分容易。”
搖搖頭,紫千豪道:
“罷了,大罪不過一死,用不著再殘害他的屍體!”
一側,蘇言拭著汗,猶自憤恨不熄的道:“大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