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首,揮刀,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銀光電閃電“刮”的閃響揚起,那人已在一陣尖厲得令人毛髮悚然的慘號下被伍桐破了膛!
目光毫無表情的注視著那具拖連著花花腸臟重重摔落於地的屍體,苟圖昌沉穩的道:“有人帶彩了不曾?”
抹抹額頭汗漬,“毛和尚”公孫壽喘了口氣道:“我還好,沒傷著什麼……”“二頭陀”藍揚善吃吃笑道:“咱更平安了,伍侗小子卻自佔了便宜!”
一甩刀鋒上的血水,伍侗笑道:
“胖哥,你的傢伙硬哪!”
“呸”了一聲,藍揚善笑罵道:
“卻德!”
環視四周,苟圖昌道:
“揚善哥,你們三人在此佈陣待命!”
藍揚善連忙答應,又道:
“二爺,你的傷?”
搖搖手,苟圖昌快步趕向岸邊,現在,那兩條船上的戰況已然一眼分明瞭,與熊無極較手的青麵人已經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擱在旁邊,但是,看那青麵人奄奄一息的樣子,就是用不著捆綁他也無法動彈了,熊無極必是將此人傷得不輕,另外,與貝羽拼搏的麻臉勾鼻人物,也因為熊無極站在一旁為貝羽掠陣中抽冷子偷襲他,使得他左支右拙,防不勝防,面頰上,四肢上,已叫貝羽刺破割裂了好幾處,血跡斑斑,頗為狼狽!
“白辮子”洪超如今也佔了優勢,原來,在兩條船上的殘餘全被肅清之後,已有六名頭領趕至洪超這邊加入戰圈,那禿頂老者的心理業已受到已方慘敗的嚴重影響,眼前敵人又增加了力量,怎不越發使他感覺心神不定,意態惶惶呢?
船首之中,紫千豪已完全壓制住了常天成,明眼人一看即知,紫千豪並不願意將他的對手殺死,他是想生擒對方,也就因為如此,紫千豪費了好大功夫仍未能將這姓常的收拾下來,此刻,常天成雖然早就混身上下傷痕累累,卻仍舊在咬牙切齒的拚死力搏,高手相鬥。要生擒敵人,比殺死敵人來得困難百倍,尤其常天常的武學修為之佳頗為驚人,紫千豪若將他當場格殺,先前多次俱可奏功,但想活捉他,可也不甚簡單,為了這個心念,紫千豪已經與對方激戰了七十餘招左右啦……孤竹幫屬下的兒郎們,除了有數十人圍立四周掠陣供譴之外,其餘的全在祁老六排程之下展開了兩條船裡外上下的搜尋與救護工作,只見人來人往,卻十分靜肅無譁,除了偶而傳來的叱叫聲外,便是交談也都那麼低沉而簡潔,眼前,整個情勢已完全納入控制了!
苟圖昌看明白了雙方形態之後,他急步來到紫千豪這邊,舐舐嘴唇,他低叫道:“老大,你要活的?”
運劍似雷電之神手中灑出的蛇光霹靂,紫千豪身形飛繞縱橫,攻勢隼利,他平靜的笑道:“不錯。”
苟圖昌看了看氣喘如牛,血汗交雜的常天成,多餘的問道:“可要我下來接替你?”
七十三劍一氣呵出,紫千豪道:
“不用,他支援不了多久!”
大鍘刀狂舞猛翻,在喘息中拚命攻拒,常天成嘶啞的叫:“你……你少……他媽……狂!”
驀然——
紫千豪在以險招取敵了,他的豹皮頭巾飛揚,身形如箭,在大鍘刀已經散亂的翻舞中猝而貼近,他彷彿已與大鍘刀的光芒融為一體,驚險萬狀的隨著鍘刀的招式起落來回,就只瞬息,四眩劍的劍刃“嗡”聲長顫,流光千條暴灑常天成,在常天成的歷嚎裡,紫千豪已閃電般彈射而進,飛起十掌將他劈得連連打著轉子橫摔出去!
不持常天成摔躍的粗壯身體再有掙扎,七八名如狼似虎的孤竹大漢已撲了上來,手腳俐落無比的立即給他以牛皮索捆了個四鑽馬蹄!
長笑一聲,苟圖昌道:
“姓常的,我們龍頭老大這‘輪迴十八式’中的一記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