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抖擻,豪意飛揚,好一排整齊威武的行列!靠著疏林的這一邊,-百多名方才經過浴血厚戰的孤竹好漢亦把收拾妥當,待令啟行了,這一百多人裡,有五十名仍然穿著黑色油布水靠的大漢——他們全是“毒鯊”祁老六當年技效抓竹幫時自黃河帶過來的三百多個老班底中的一部份,此一戰也數他們折損最重,一百來人幾乎傷亡了一半,那三十名躺在軟兜中的傷者,差不多有二十個是他們的人……除了這五十多個祁老六的舊屬外,其他七十名則是洪超的手下了,這一行隊伍比較複雜,百多匹馬載滿了物品,顯得累贅無比,另外有十五匹健馬,側左馬鞍兩旁各裝有獸皮撐著竹蔑的軟兜一付,軟兜狹窄細長,剛剛可以躺下一個人,這是孤竹幫自己的發明,小巧而適切,專門用來應付遠途運送傷者之需的,這一隊行列坐騎不足,有的一人一馬有的卻兩個人並立鞍旁,看情形他們是得擠一擠了,蘇家兄弟蘇括、蘇言、與‘斷流刀”伍桐在隊伍之首,正目注這邊,等候著他們大哥的登程諭令。
紫千豪領著苟圖昌、洪超、藍揚善、祁老六、貝羽,而熊無極跟隨在旁,他們過去會合了公孫壽,各自認蹬上馬,準備開路了。
轉過上身,紫千豪高抬左臂,大呼道:
“伍桐,你與蘇家兄弟小心照顧受傷弟兄,所載財物沿途也須加意留神!
那邊——
伍桐和蘇家兄弟齊齊在馬背上俯身答應。於是,紫千豪左臂猛揮,他跨下的“甲犀”已搶先奔出!
兩列人馬立即隨在紫千豪之後浩蕩啟行,紫千豪率領的這一撥,沿著“月後河”河岸直往上游而去,伍桐與蘇家兄弟的那一路,則繞過疏林,轉朝相反的方向回傲節山。
馬上。
紫千豪一騎當先,機維狂奔,他後面的數百乘鐵騎便風雷齊動也似一路尾隨,上千只馬蹄翻飛起落,聲勢撼山震地,在四周的景物急速倒退中。路,便一大段一大段的被拋在後面了……騾馬趕上,與紫千豪並肩賓士,苟圖昌謹慎的道:“老大,你要趕出多遠再游回去?”
目光沉凝,紫千豪緩緩的道;
“十里之後。”
苟圖昌估計了一下,道:
“來得及麼?我們業已養出來五六里路了……”紫千豪道:“還是小心些好,姓單的狡猾得很!”
將手中絲韁撥弄了一會,紫千豪又道:
“今天這一仗,侯龍寶的六七十個條隨護衛只怕沒有一人活出命去的吧?”
搖搖頭,苟圖昌道:
“沒有,全死絕了!”
吁了口氣,紫千豪道:
“如果那些人照我們傳過去的話做,抱頭臥倒並脫下雙鞋,又何至於搞得一個不剩?”
笑了笑,苟圖昌道;
“但是,他們假設如此做了,只怕侯龍寶重金請來保鏢的那些人物也不會饒了他們呢!”
紫千豪深沉的道:
“誰也不能斷言那些人就一定會對他們怎樣,是麼?但他們不照我們的活做,卻僅有一條路走——死亡!”
眨眨眼,苟圖昌道:
“在那等節骨眼上,他們早就全慌了手腳,失去主意了,那裡還會想到過許多?”
這時,和貝羽同行的祁老六,正在口沫橫濺的向貝羽誇說他方才所做的一件得意之事。
“……不是說那‘侯不吐骨’的五姨太最標緻麼?就在老大叫我趕他們上船的當兒,呵呵,我便瞧出了那走在最後頭的一個娘們必是‘侯不吐骨’的五姨太無疑,自然,那時候沒有空閒問她是不是了,挨他們依次上那跳板登程的時候,我呢?便在那娘們的肥厚屁股上摸了一把,狠狠的一大把!”
貝羽悄悄窺了巍紫千豪的背影,津津有味的道:“怎麼著?”
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