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苟圖昌道:
“會不會他們還盼望我們在他們的恫嚇之下交出所謂‘兇手’,‘青城派’曾經向外宣揚過,假如我們將傷了他們‘玄雲三子’之首‘大真手’凌虛老道的人解送至‘青城山’,他們便放棄追究。”
紫千豪怒道:
“他們是在白日做夢!”
苟圖昌忙道:
“當然!”
雙目中煞氣隱射,紫千豪又道:
“祁老六一目仇猶未報還,老實說,便算‘青城派’這批武林鄙才不來啟釁,我孤竹一脈亦不能就此善罷甘休,弟兄們的血豈可白流?命豈可白拋?‘青城派’首先幫著‘銀壩子’侵襲本山,殘我手足,廢我骨肉,血債堆集,不共戴天,他們惡事做盡,詭謀施足,如今卻還強橫暴凌,資不講理,妄想騎到我們頭上?他‘青城派’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苟圖昌同仇敵愾的道:
“老大你吩咐吧,要我們怎麼做,弟兄們早就將住命準備著了,大哥說得對,孤竹一脈的鮮血不可白流,命不可白拋,而且債就必須用血來償!”
沉默了好久的熊無極此時乾咳一聲,插口道:“紫幫主,‘青城派’大多是些牛鼻子道士,算起來也是方外之人,他們雖在武林擁有一席地盤,而且名氣也相當大,但也不過就是一群老牛鼻子罷了,沒有什麼可以唬人的把戲,關於和貴幫結怨之前因後果,我也風風雨雨聽到一些,適才,幫主你們說得更明白了,這件事,我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說,甚為同意幫主與苟兄的決定……”頓了頓,他又低沉的道:“‘青城派’未免也太跋扈得不知道自己是些什麼玩意了,自家先啟戰端,犯人基業,又傷人家的人,殘了人家的命,不思道歉悔過倒也罷了,至少也該縮起腦袋別在往外拱,可是,他們非但不認錯,不隱悔,更且還要說人家的不是,霸道蠻橫的叫人家交出什麼‘兇手’謝罪,孃的,天下之大,莫不成全由他青城一派把持了?”
雙手互擊,苟圖昌凜然的道:
“所以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熊無極頜首道:
“這口怨氣,莫說你們乃是當事之人,就連我未曾沾過邊的也咽不下,二位,並非我姓熊的推波助瀾,教唆引使,我絕對贊成二位的做法,他孃的得找回來!”
吁了口氣,紫千豪道:
“多謝熊兄支援……”
他又向苟圖昌道:
“我看,‘青城派’不是白痴,孤竹帶一脈行事作風他們必也有耳聞,因此,他們亦該早就判斷到我們不可能如他們的心願,但是,他們若明知我們不會依照他們所表示的那樣去做,為什麼隔了這麼久尚未見動靜呢?”
眉心微鎖,苟圖昌持著他領下黑髯,徐徐的道:“會不會他們恐怕力有不殆,未敢貿然啟釁,另外有什麼狠毒打算?”
紫千豪平靜的道:
“若是如此,他們又會有什麼打算呢?”
熊無極道:
“或許他們想再邀請能手相助?”
紫千豪笑道:
“學學關心玉的做法?”
點點頭,熊無極道:
“很有可能!”
伸出右手食指輕敲幾沿,紫千豪深凜的道:“如果‘青城派’一意欲圖大興干戈,那麼……我必會成全他們,使他們滿意,而且我更會他們認識一下真正的血腥,嘗試一番徹底的殘酷!
熊無極重重的道:
“對,‘青城派’終會曉得到底那一邊才叫沒有種!”
說到這裡,他又問道:
“奇怪,‘青城派’算是名門正道的宗派,卻怎會和綠林道里的‘銀壩子’拉上關係?且又這般替他賣力?”
紫千豪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