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高手,威傾武林的‘魔刃鬼劍’,這一戰,定必驚鬼泣神了?”
藍揚善輕鬆的道:
“當然噗,但谷老鬼結果卻完了蛋!”
房鐵孤驚道:
“谷百恕死了?這,一點貴幫的執事弟兄卻未曾言及!”
紫千豪笑道:
“一干執事弟兄們的嘴也真快,我們才是剛剛回山沒有多久,他們就全將經過情報問得清清楚楚了,好像也都親眼目睹了一樣!”
舐舐唇,藍揚善道:
“隨行的弟兄有那麼多,大隊一回山,咱們奉召到‘不屈堂’議事去了,一干兒郎還不立即解散休歇?他們各有右的好友,各有各的親近,隨咱們出戰的那批寶貝豈能不馬上找機會宣揚誇大一番?一傳十,十傳百,當然全山的人就都知道了,尤其是沒跟去的哪個不想盡快知道點訊息,也好炫耀他們的耳目通靈,手段高超!”
笑了笑,紫千豪道:
“如果換了我,煩都煩透了,那還會有心情再湊上去打聽訊息?”
熊無極沉緩的道:
“其實,幫主,未曾出戰的弟兄們固然也是想知道點我們在外頭搏殺的情形,好分沾點興奮快活或是悲痛哀切,但,更重要的,我認為他們是要知道他們的自己兄弟兇吉安危如何,看看他們的親近夥計曾否生還?幫主,每一次的征戰,總會有些人再也回不來了,其中,自然有某些去了的人。和某些生存的人情誼非凡……”嚴肅的點點頭,紫千豪道:“你說得對,無極。”
房鐵孤謹慎又真摯的道:
“自從我來到貴山,少兄,使未曾見到孤竹一脈平靜無波過。一場場的殺伐接著一場一場的拼戰,血雨腥風。寒刃鐵光,孤竹幫弟兄們的歲月幾乎整日都是在生與死間隙中打轉,是在刀尖槍眼上渡過的……少兄,尤其是你,肩荷千人的存亡重擔,心掛著全幫上下不可預期的茫茫前程,這負累,非但有實質的沉重,更是精神上的枷鎖,少兄,這些天來。我目睹你征塵在身,血衣不褪,滿眼的鬱悶又含蘊著一臉的憔悴,你實在夠苦,夠乏的了……少兄,你還年青,我勸你要享受生命,珍惜生命,別將大好的時光全送往在那蒼茫的江湖風雲上了……”紫千豪低沉的一頭,道:“多謝房兄的關懷,這些年來,業已是這個樣子了,能過一天,就過一天,能熬一時,就熬一時,房兄,我何嘗不知道這種生活的折磨人?這種歲月的悽惶與悲傷?但是,我們既已踏上了這條路,再要退身卻不是那麼容易了,多少人要活下去,多少事還等待著我們去做?且莫論我對宣老大有過承諾,對手下弟兄們有著責任,便是為了能向一干貧苦老民們盡點心意,為了維持西陲這一塊天底下的安寧,房兄,我也無法退避,孤竹一脈若散了,你看吧,西陲一地就將定霸賊四起,盜匪橫行了……我們在,猶尚勉強能一統大局,我們不在,便必然成為群雄分據的局面,到了那時,受苦受難的即將是一些真正的善良百姓了……”低喟一聲,房鐵孤沉重的道:“說得也是,但,少兄,你難道就不可以在艱苦中尋求生活的樂趣,在厄圍裡找尋精神上的寄託?譬如說——成個家?”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孤竹幫就是我的家了,房兄。”
搖搖頭,房鐵孤道:
“不然,這總是廣義的,是空泛的,不及一個完全屬於你自己的家來得更實在,更溫暖,少兄,娶妻吧,否則,找兩個妻妾?”
紫千豪不置可否的笑道:
“這也要有緣,無能一撅而就的!”
藍揚善立即搶著道:
“大阿哥,只要你一點頭,咱保管有上百個娘們朝你懷裡鑽——”微震的一笑,紫千豪罵道:“瞎說!”
熊無極悄聲道:
“方櫻,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