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住進客棧裡的大多是一些持刀佩劍的江湖人。
客棧掌櫃的就是一個普通人,自然不知道江湖上最近的事,但他瞧著自己這滿滿一客棧的江湖人,也有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掌櫃的每日守在櫃檯,看著這些持刀佩劍的江湖人喝酒說笑,面上雖是笑臉迎客,可那愁緒卻是到了骨子裡。
他現在可是每天早晚三炷香拜神,祈禱著這些江湖人不要在自己客棧裡打起來,就算要打也出去打。
“嗨,怎麼還沒動靜啊?”
“就是啊,我都在這等了十來日了,別說沈鳴了,便是惡滿盈也沒瞧見個人影,該不會是哄大夥玩的吧?“
這些時日的旁聽,掌櫃的也大致知曉了讓如此多江湖人聚集到自己這裡來的人原因,好像是一個叫沈鳴的人和一個叫惡滿盈的要找一個叫的報仇。
如此一來,掌櫃的對著三人也不由有些好奇起來,心想這三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引起這麼多的江湖人來此相聚。
“掌櫃的,兩壇酒!”
一個很是動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掌櫃的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來人,從櫃檯上取下兩壇酒遞了過去,笑著道了句。
“姑娘,又要出去啊?”
那女子笑了笑,很是普通的面容上卻因這笑給人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她點頭回了句恩,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掌櫃的對這女子印象不錯,倒不是因為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僅僅只是因為女子的身份而已,身份沒什麼特殊的,很是普通,但也正是因為普通,他才會女子印象不錯。
這可是他現在客棧裡為數不多的普通人,但說是普通人也不全是,這女子是三天前和另一位男子一起來的,同行的還有隻白猴。
應該是那種耍猴的江湖藝人,不過對掌櫃的來說,這種耍猴的藝人,比起那些持刀佩劍的江湖人讓他不知安心了多少倍。
“踏踏踏!”
客棧二樓走下來名白袍男子,男子面容普通,身邊跟著只白猿,先前那名面容普通的紅衣女子跟在身邊。
大堂中不少人對這兩人一猴也有些影響,畢竟這兩人一猴是這客棧中為數不多的普通人了,有人趁著酒意調侃了起來。
“哎,耍猴的,又去街上賣藝了啊?”
“你這猴看著挺聰明啊,還拿根棍子,會武功不成?”
“要不,你乾脆在這給我們表演一場得了。”
對於大堂中眾多江湖人士的調侃,白袍男子充耳不聞,手裡提著兩壇酒不緊不慢地往客棧門外走去,紅衣女子落後一步,跟隨在其後。
這一幕落在了大堂中這些江湖人士的眼中,卻是感覺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嘿,別走啊,我們也給錢的。”
“豁,你們瞧那猴子,居然還轉頭兇我們。”
“嗨,你們也是閒得無趣,逗弄一個耍猴的,我可是等的不耐煩了,要是那惡滿盈和沈鳴再不來,我可打算走了。”
有人這麼開口,話題又被轉移開來,也沒人再關注那兩人一猴。
恩……
準確的說還有一個人關注著。
掌櫃的視線很尖,在人群中,他瞧見一個躡手躡腳打算混在人群中跟著白猴出門的小女孩,面色沉了下來,大聲的吼了句。
“糖糖,你想跑哪去!”
那小女孩的步子身影頓時僵住,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爹……爹爹,我……我去茅房!”
掌櫃的沒好氣回道:“茅房什麼時候在外面了。”
糖糖頓時轉動著眼珠,顯然在想怎麼圓這個謊言,掌櫃的黑著臉出了櫃檯,來到客棧門前將糖糖拎了回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