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不正常了,凡世人皆以貌取人,尤其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除非他對醜女有怪異的、不正常的、特殊嗜好?
他……濃眉飛揚,大眼深邃、隱含智慧光芒,而他的臉……完全是系統大娘教過她的黃金比例啊。
這樣好看的他,怎麼可能對她放送正評,他瘋了嗎?
他瘋不瘋不知道,但他眼底確實流露了掩也掩不住的喜悅,雖然喜悅表現得不夠外顯,要不是她的觀察能力高強、要不是系統大娘的善意提醒,誰能察覺?
「公子有事?」
他帶笑的眉眼勾得她心臟猛然跳躍,然後又當一聲,兩百點……
「你說謊。」
一個好看到令人心悸的男人,笑著提醒女人「你說謊」,這場面實在詭譎得太、太、太……教人心慌。
「我什麼話都沒說呀。」下一句,他不會說「你騙了我的心」吧?
「財神爺的指示。」他提醒她。
指的是這個?徐皎月恍然大悟。
不過財神爺這事兒無從對證呀,本就是她說了算,何況在「財神爺幫助下贏錢」是人人眼見的事實呀,誰能夠舉證,指控她說謊?
鬆口氣,她滿臉自信。「莫非公子認為我詐賭?就算我詐賭又如何?喜從天降都不計較了,公子何必多事?除非你是喜從天降的東家。」
他緊盯著她,好像要把她給盯穿似的,害得她心跳加速,呼吸喘促。
他又朝她靠近一步,低聲道:「沒錯,我就是。」
啥?他就是?真假?這麼神,她隨便說說也能隨便中?
咬牙,她硬著頭皮回應。「骰子沒經過我的手,若公子懷疑詐賭,應該回去拷問你家荷官,看他有沒有和我聯手,而不是擋在這裡欺負平民百姓。」
就算告官,只要沒有證據,誰也不能定她的罪。
只是……善於閱人的她,向來能從別人的表情猜出對方心意,可這人是怎麼回事?哪來的表情?他的臉部肌肉全定在同一個位置,讓她強烈懷疑他戴著一副完美的人皮面具。
這樣的男人,就算她有一身好本事也察覺不出他的心思。
「走。」他拉起她的手。
「去哪裡?」她硬把手抽回來,擺到背後。
「找大夫,給你奶奶看病。」無法從財神爺那裡突破,他就從「生病的奶奶」這點下手。
該死,揭穿她有什麼好處啊?這麼大一家賭坊,難道連六百多兩都輸不起?何況,她也幫他從豬頭大爺身上把錢給榨出來了呀。
「不必,奶奶已經看過大夫。」
「回春堂大夫,是杞州最好的。」他非要逼她承認自己說謊。
「小毛病,吃吃藥能行的。」
「什麼小毛病需要花六百多兩來醫?」
啊……狗急會跳牆的,他知不知啊?
徐皎月惱羞成怒,雙腿開開、雙手叉腰,儼然一副潑婦狀,顧不得他的身分多高,手指朝他胸前戳去,振振有詞。
「第一,賭場開門是為了迎接賭客,就算我沒有處境堪憐,難道不能上門?第二,多少人眼睜睜看著呢,我沒有作弊,我贏得光明磊落。第三,你想把錢搶回去?賭客前腳贏錢、東家後腳搶錢,難道不怕壞了名聲?」
徐皎月堵得他應不了聲,兩人就這樣眼對眼、鼻對鼻,看著彼此不發一語。
半晌,他輕聲笑道:「你變了。」
變了?她認識他嗎?不可能,倘若見過這號風度翩翩的如玉男子,她肯定會記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