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除非你不要我插手,不然,全都聽我的。」
徐皎月無奈點頭,道:「我知道了。」
擺平兩邊後,他說:「皎月,你去做幾道好菜,給王爺辭行。」
「知道了。」看一眼蕭承陽,他、應該、不會再衝動了吧?
蕭承陽一大早就帶著嗯哼、啊哈離開,董裴軒後腳就下山打聽徐家的情況,出門前,再三囑咐徐月讓她乖乖待在家裡,就算擔心,萬事也等他回來再講。
擔心……是啊,她擔心得不得了,再有不滿,那都是她的親人,何況家裡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弟弟。
不過董裴軒沒說錯,橫豎是幾十兩就能解決的事,手邊的銀子夠用了。至於以後,再辛苦一點吧,等鋪子一開,不怕沒有收入。
這麼想,心也就定了,她提筆開始構圖。
錦繡坊的柳老闆雖心術不正,可眼光精準,雙面繡確實更適合做成屏風。
身為繡娘,若能有一筆妙丹青是如虎添翼,在這點上頭,徐皎月比母親更幸運,有系統大娘的教導,就算是極普通的花開富貴,她的圖樣也與一般人不相同。
徐皎月學的東西很雜,詩書語文、丹青書畫、廚藝花藝……樣樣都沾點,當然其中學得最好的是裁衣制服,丹青刺繡。
花這麼多心力學習,是想用優異的繡技討得母親歡心,並且完成承諾,為「大哥哥」做一套最漂亮的衣服。
只是年紀漸長,益發明白緣分這種事不是人們可以輕易左右,在這之前,她甚至不敢想像有朝一日他們會再見面。
可她終究遇上他,終究完成承諾。
然後她與他……就這樣了吧……
眉心微蹙,她明白的,身為女人不該貪心太過,好好的情分不該因為慾望而抹滅。所以,是的,她與他……就這樣了。
門砰砰作響,徐皎月詫異,董叔這麼快就回來?
放下筆,她走到院子,開啟門,門外竟是……奶奶又來了?
還是不相信丟掉的房契田契與她沒有關係?柳眉微攏,她想為自己辯白幾句,沒想到奶奶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馬上跟奶奶走。」徐陳氏說道。
馬上?這是個不合理要求,依奶奶把錢當命看的性格,錢一旦落入口袋,絕對不可能再吐出來,而董裴軒已經把兩個月的月銀交給奶奶。
「奶奶,不行啦,董叔讓我留在山上。」
「我知道,我會把銀子還給董爺,快快快,我們先下山。」她瞅準董爺不在,才慌慌張張上山的。
她不懂董爺為啥對徐皎月諸多上心,啥事都想插上一腳,偏偏在徐皎月的事情上頭,兒子還處處聽董爺的,搞得徐晈月像董家女兒,不像徐家子孫。
去年,她幫徐皎月相看一門親事,對方願意給五兩聘金,徐皎月那副容貌……有三兩就算高嫁了,她想也不想就點了頭,沒想到兒子見過董爺後就否決這樁喜事。
眼睜睜看著銀子過家門而不入,她那顆心哪,疼得發緊。
這會兒,萬萬不能讓姓董的再插手,好歹養徐皎月十五年的人是徐家。
「快快快,我們快點走。」徐陳氏不停催促。
徐陳氏喊得急,她將徐皎月拉出董家大門,一踏出門,徐皎月發現跟在徐陳氏身後的柳老闆,她身邊還站著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
男人唇紅齒白,模樣一派斯文,長相不討人厭,但那雙賊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