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那若有若無的細線。
「渾渾噩噩的過了百年後,他們忽然全員撤退,留下了我們以及那些殘存的實驗品,這些破損的實驗品漸漸的就構成了今天你們所看到的樣貌。」
阿克沙蘭斯問:「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對方搖頭,「一開始招集的名稱也是假的,但他們自稱為『新神』,附有使命的神使者,我看只是腦子被燒壞了的一群瘋子。」
企鵝老師這時插嘴說:「他們確實是一群瘋子,腦子完全扭曲了。」說著,他跳下了主控臺,勾勾翅膀讓幾個人跟過來。
一行人朝著研究室裡面走去,一直到一座牆之前,企鵝老師停了下來。將自己身上的電線連線到牆面上,一條條青色的電光蔓延開來。當整面牆成了青色時,門消聲無息的開啟了。
裡面的景象讓他們抽了一口氣,無數的生命艙,每一個裡面都擺著一個人,而這些人都有著些許的女性特徵。或許阿克沙蘭斯他們看不出來,但琵拉諾清楚的很,高高隆起的胸部,細膩的肩膀,胯骨較寬,腰部較高……
「這些人是?」琵拉諾心痛的問。
「失敗的實驗品。」企鵝老師這麼說的時候,臉色變的陰霾不快,那雙機械似的眼裡,竟透出了極為人性化,那稱之為憎恨的情緒。
「他們都是神體,或許沒有琵拉諾你那麼強,但他們都被餵過生命之果。」企鵝老師繼續往前走,在這兩排泛著青光的迴廊中,顯得那麼陰鬱。
琵拉諾聽的打了個冷顫,阿克沙蘭斯跟丹特都緊緊的握住了琵拉諾的手,兩人眼神看不出在想什麼,但光是如此對待神體,就足夠有理由讓全星域的人滅殺他們。
金不願再往前一步了,他抬頭時,卻是滿臉淚水。「這是我的錯,若我沒有將他們帶來這個實驗室……」咬牙,卻怎麼也換不回這些人的性命了。
企鵝老師並沒有理會金,繼續往前:「他們利用生命之果想要重塑女人,卻全部失敗,就你所見到的那樣。利用生命之樹的葉子重新編排強者的基因,讓他們能化為野獸為自己所用,就如金那樣。」
他們走著走著,進入了一個環型的空間,而正中央,擺著一顆蒼老的樹。本來婀娜多姿的型態,此刻卻顯得憔悴枯老,而本來綠意盎然絲娟般的樹葉,卻早已不見半根,只剩下枯枝,搖搖欲墜的掛著。
「生命之樹……」琵拉諾走上前,摸了摸那枯燥的樹皮,難過的說:「已經……沒有生命了。」
「這就是他們撤退的理由。」企鵝老師說,「當最後一顆生命之樹跟著死去後,內部大亂。為了向上面交代,一部分非人體的研究員被強行揹負起責任,儘管與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最後被滅口。
創造我的博士也是其中一人,儘管他只是研究Ai的製造,研究怎麼創造出更有人性的Ai。與這些骯髒毫無關係的研究家,卻被當成替罪羔羊的,我的父親……」
琵拉諾沉默了,難過的心的揪疼了,眼眶都紅了。
「你很疑惑吧?我一開始跟你說我是你媽媽派來的?」企鵝老師往前走了幾步,說:「我沒有騙你,你的媽媽可以說是我的師傅,但其中的故事,又是很長很長的一段了。」
「他們還在活動?」阿克沙蘭斯問,企鵝老師點頭:「他們所帶出的最後一顆生命之樹已經死亡,這百年來千方百計的在尋找回到生命之星的路。我們要比他們早一步找回生命之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候,清脆的歌聲響起,只見琵拉諾不知何時走到了生命之樹的底下,開始頌唱著那首搖籃曲。
「生命之樹啊,為我唱一首曲……
光芒所誕生之處,水的起源之處……
生命的果實,請延續生命的傳承……」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