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坐在沙發上看電子報紙完全不理外界的大叔,放下了那薄薄的一頁報紙,挑眉的往群眾聚集的方向撇了一眼,卻也沒有太注意的繼續看著自己的報紙。
這個大叔卻還不知道,如果自己能一反當時的避世態度,而靠過去湊個熱鬧的話,或許今後也不會繞那麼大一個圈子,進而給自己找了那麼多麻煩,不過這是後話了。
卻說這頭,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將病人送進醫院裡,馬上進入手術房,必須將裂開的傷口全部縫合,但由於傷口過大加上沒有第一時間處理,那傷痕恐怕很難消去了。
當琵拉諾脫離險境,由加護病房轉入了普通病房,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還是查不到身分嗎?」銀色鹿耳的男子這麼在櫃檯問著,坐在櫃檯前的人搖了搖頭,嘆道:「查不到啊,飛艦的編號好像不是我們格羅塔的,應該是從其他星系過來的。我會繼續放大範圍調查,不過身為母體的他竟然受這麼重的傷…會不會惹上大麻煩啊?」
銀色鹿耳的男人聽了,微微帶著怒氣的說:「他是我們的病人,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治療到好,而且他的家人跟伴侶若找不到他的話,會很擔心吧!」
對方聳了聳肩,笑:「你不會是想救這個母體,讓他給你生幾個吧?不說現在母體生完第一胎後,結第二胎傳聞只比普通人的機率高上那麼1%,你家那口子應該也不會答應吧。」
「哼,少給我提他。」銀色鹿耳的男人聽了就有氣,「那傢伙現在每隔半天就要放倒我一次,說什麼提高次數提高中獎率,真是鬼扯蛋。」
對方笑了笑,對這個已經聽了不知幾次的牢騷完全不理會,又開始忙於自己的工作了。
銀色鹿耳的男子無聊的靠在櫃檯上,這時,護士鈴響了,他抬頭一看,竟發現是那個來歷神秘的母體的病房,不待多想,就衝了出去。
當琵拉諾醒來時,眼前是一片白淨,第一個反應是扭頭尋找丹特等人。看了四周幾眼,發現擺設有些不同,竟然不像是自己學院內的醫院,這才想起了自己從那些誘拐犯手中逃走後,落於一個陌生星球的事實。
還未完全將腦中的雜亂回憶給整理出來,身旁不知何時圍來了眾多的護士跟醫生,其中一個頭上長著鹿耳的男子有好的給了他一個微笑,問:「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琵拉諾反應慢三拍,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跟自己說話,太過虛弱的身體連說話都很費勁,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身體雖然動彈不得,可是劇痛減少了許多。
嘴巴微張,眼睛瞄向了桌上放的水,那位鹿耳的男人馬上將一杯溫熱的水遞到自己嘴邊。喝了幾口後,琵拉諾感覺身體總算有了點力氣,沙啞的問:「這裡是哪?」
鹿耳男子揮了揮手,讓大多數來湊熱鬧的人先離開,給病人一點空間。隨後抓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慢慢為琵拉諾解答問題。
從他的口中,琵拉諾終於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克羅星系內了,而是被衝進了敵人的領土內──格羅塔星系。所幸這個星球只是在邊境一個小行星,並不受注目,想來軍方的人要找過來也很困難。
眼前鹿耳的男子名喚夕生,是他的主治醫師,也是這家小醫院的外科主任。
「皮皮,你的家在哪裡?我們可以馬上聯絡他們。」夕生這麼說,琵拉諾卻搖了搖頭。他現在連本名都不敢用了,對外就叫做皮皮,更別說是告訴他們自己是克羅星系的人,就怕被他們的軍方給查到蛛絲馬跡。
夕生看琵拉諾的反應,也知道是有內情。或許是離家出走,或許是與家裡有事情,不管如何,既然皮皮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感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好好的療傷,多休息吧。」夕生說完,就被繁忙的公事給喚去了。琵拉諾獨自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大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