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還沒有呢。可惜已經死了。”
她向青年走來,帶著一抹不明含義的笑,走過青年身邊,腳步輕得沒有一點聲音。她經過的時候帶來一股撲面的冷香,卻不是青年女友所用過的任何一種香水那樣讓人心醉,而更像是鋒利的劍刃讓人感到隱隱的心寒。
青年面色凝重,鐵藍色的眼睛換上冰冷而戒備的神情,卻定定地站著不動,任由女人經過自己身邊。女人離他這麼近,而他一動不動。
嚓!彷彿銳刃出鞘,女人的手掌瞬間變成利刃,削向青年,帶起凌厲的風。早有戒備的青年側身躲開這一擊及接下來雷霆風暴一般讓常人應接不暇的挑、刺、劈。
不僅僅是手掌,女人的手臂隨時都能化為利刃,隨時又能變回正常的模樣,而女人的攻擊像是舞蹈,絕世的劍舞,彷彿操縱由自己身體構成的利刃是這世上最簡單的事情。
青年只是閃避,並未還擊,他不想在去到女友家之前打架,這會毀了他一天的心情。事實上,他今天心情好得很,並不想動手,可這奇怪的女人似乎並不打算放他走。她到底想幹什麼?她手上那個奇怪的儀器和她說的奇怪的話,她在“收集”什麼?他的腦中轉過種種猜測。
“嘩啦!”
利刃劃過青年手中的玫瑰花束,粉色和紫色的包裝紙裂開了,幾瓣花瓣飄落,沉寂在冬日樹林的落葉之中。
青年面色一沉,眉頭擰緊,鐵藍色的眼睛變得像女人的劍刃一樣銳利而恐怖。
“哎呀,生氣了呀。”女人後退一步,恢復原狀,單手叉腰,微微一笑,似乎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她的話音剛落,一排飛刀就向她衝來,瞄準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關節點。女人眉毛微挑,蹬地跳起,在最上一把飛刀上借力,輕盈地躍向青年,化為利刃的指尖迎著太陽反光。下方的青年抬頭,那道閃光映入他鐵藍色的眼睛。
“當!”女人的指尖刺入一根不知什麼時候伸過來的樹枝,這只是稍稍減緩了她的速度,很快樹枝便被破開。但這已經足夠青年做出反擊。他左手抱花,右手拿著一把手槍,迅速扣動了扳機。
女人踩在下墜的樹枝上,在空中做了個後滾翻,險險避開了三發子彈,接著在後邊的樹幹上一蹬,俯衝向青年。子彈在她變成兩面有刃的右臂上彈開,女人微微一笑:“這些小東西也不過如此嘛。”
青年皺了皺眉頭,射出飛刀攻擊女人身體未化刃的部位,並迅速轉移位置。這些飛刀擦過女人的身體,在半空中拐彎,重新射向女人。女人只好放棄攻勢,借另一棵樹樹幹彈跳落地,又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青年。
青年手上的槍和飛刀不知收到哪去了。他擺出一個古怪的手勢指向女人,喃喃低語。周圍的植物好像活了過來,紛紛像蛇一樣彈射向女人,試圖纏住她。女人無處借力,卻找到地上的空擋,將青年逼出了樹林,來到人行道上。
豈知此舉更合青年意,方才一些在樹林中不能施展的技能現在都派上了用場。奇怪的元素魔法讓女人幾乎無法近身,火焰、雷電……青年向後滑行,還未站穩就再次掏出了槍。
“居然還會魔法。”女人本來一直抱著玩遊戲的態度對待這場打鬥,這時似乎覺得沒有那麼好玩了。她跳躍著後退,想離開手槍的射程,不料路上本來結著的那層薄冰令她差點滑倒。她屈著膝蓋,左手撐地,急速轉身穩住身形,而青年的子彈已經射近——
她做了一件青年沒有想到的事,用右手化的利刃切斷了髮尾。在即將離開身體的瞬間,那些被切斷的頭髮變成了鋒利的金屬薄片,由於剛才轉身的慣性,破開了青年防身的魔法,劃過青年的脖頸。
青年瞪大眼睛,手槍落地,血液汩汩流出。他向前撲倒,花束被他壓在身下。鮮紅的血無法讓黑風衣改變顏色,卻讓紅玫瑰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