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司馬執拍拍福伯的肩,表示讚許,又道:“多派幾個人守著,千萬不能出岔子。”
“是。老奴這便去安排人手。”說著便要退下。
正走著,司馬執又突然喚住他,福伯忙回頭,道:“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司馬執摸了摸鼻子,乾乾地咳了一聲,“那個……她,還在吧?”
福伯一聽,半晌沒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已經是陛下賜了婚的,這將軍大人究竟在擔心什麼?難不成新娘子還會跑了不嗎?想來將軍還是沒有走出從前的陰影,患得患失得厲害。
福伯笑了笑,道:“將軍放心,姑娘今兒一直待在府上,哪兒都沒去。”頓了下,又意味深長道:“只是,這會兒夜深,估計阿蘿姑娘已經睡下了。”
司馬執“唔”了一聲,“無妨,她向來睡得晚。”說完便大步走了,風一般的,眨眼便見不著身影。
福伯無奈地搖搖頭,心裡卻深深地為自家主子感到高興。這些年,他心裡的苦都沒有辦法同別人說,偶爾與他這糟老頭說一說,他除了叫他想開些,根本幫不上他什麼。好在,他們家將軍夫人終於回來了。也只有這段時間,他才覺得自家將軍總算活得像個人了。
只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通,既然將軍是死過一次的人,既然他已經知道太子會順利繼位,為什麼還要冒著生命危險幫著七殿下?每每想到這些,福伯便一臉愁容。
不過,只要是將軍要做的事,他就是死也得跟著,即使明天要一起上斷頭臺,今天晚上也要一起同生死共患難。誰叫將軍對他有再生之恩呢?銜草結環,他都要報答他。
想到這些,福伯又來了精神,挺挺腰板,往柴房的方向去了。
司馬執回去的時候,阿蘿的確已經睡下了。
她原是想等司馬執過來的,只是眼見天色越發晚了,仍是沒等到人,猜想他今日應該不會過來了,於是梳洗妥當便上床睡覺了。
又因著白日教胖子做菜委實有些累,頭一沾枕便去會周公了。
司馬執進來的時候,碧青正撐著桌子打盹,因為莊主交代要她好生伺候姑娘,她怕姑娘半夜醒來有什麼吩咐,所以沒敢睡熟。司馬執一推門,她便醒了,一個激靈趕忙站了起來,揉揉眼睛往門口看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眼熟的冷冰冰的銀色面具,碧青忙抖擻精神,半蹲著身子行禮,“莊主。”
司馬執打出手勢示意她噤聲,往前走了幾步,又擺擺手讓她下去。
碧青一愣,看看司馬執,又回頭看看已經睡熟的阿蘿。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走。
司馬執一天都沒見著阿蘿,心裡想念得緊,這會兒見著人只想將人抱上一抱親上一親,好一番心猿意馬。
想上前,卻發現碧青還杵在屋裡。
司馬執不由皺眉,回頭低聲道:“愣著幹什麼?還不下去!”
碧青往後退了一步,猶豫了一會兒又往前走了一步。她沒敢看司馬執越皺越深的眉頭,抵垂著眼,咬咬牙道:“莊主,您明日在來吧,這會兒姑娘都睡了。”
她其實想說,姑娘如今是有皇親在身的人,是許了神武將軍的,莊主再怎麼喜歡人家也不該這三更半夜地跑過來啊,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壞了姑娘的名節?
司馬執一愣,盯著碧青瞅了好半晌。怎麼也沒想到這呆呆傻傻的丫頭竟還是個心思細膩的,為了阿蘿的名節竟敢不怕死地趕他走?膽子倒是不小。
心裡雖有不快,更多的卻是欣慰,有碧青這麼個貼心的丫頭,指不定會是阿蘿的福氣。
默了一會兒,“唔,我只是來看看她睡了沒,既然睡下了那我明日再來就是。”頓了下,又道:“你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