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唇角便又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瞧著他沒有說話。
如今雖是夏日,但早上太陽未出,園子裡倒也有些涼意,關元鶴見慧安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綢衣,不由沉了下臉,再次覺著她的丫頭不細心,回頭想喊人給她取一件披風過來,卻見下人們竟是沒有跟過來,他面上惱怒更勝,接著卻又目光一閃,心情愉悅地揚了揚眉。
然後他便將慧安的另一隻手也捧了起來,用自己的一雙大掌托起慧安的手,細細揉捏了起來。
慧安的手長的極美,骨節圓潤而纖細,肌膚白嫩如蔥白,摸起來纖纖無骨,包在他粗糲銅色的大掌中,越發顯得精緻小巧,叫他愛不釋手。關元鶴目光閃過驚歎,只覺慧安無處不叫他喜愛動心。
揉捏著她的手,便又想起了昨夜的饕餮盛宴,渾身便熱了起來。慧安本被他揉搓著手,感受到那股憐惜,心中也暖洋洋的,誰知片刻就覺他那目光不對了起來,一雙大掌更是往她夏裳寬大的袖口中鑽,慧安一驚,忙抽回了手,嗔惱的瞪了關元鶴一眼,大步便往前走。
關元鶴只覺晨霧中她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卻若笑,似嗔卻含情,瞧著她行在前頭的窈窕身影,不由吞了吞口水,心中想著這天怎才剛剛亮,這日子可真是磨人。
他站在原處舒了一口氣,這才大步上前握起慧安一隻手,和她並肩往前走,兩人行了一段慧安才開口道:“這棋風院怎處處都標新立異的,院裡院外倒似兩戶人家。”
關府的設定取景都偏向南方風格,精緻秀美,五步一閣,假山流水,秀麗多端,但關元鶴的棋風院卻收拾的極為粗獷,便是樹木也多種松柏,芙蓉樹這樣的高大樹木。
慧安第一次到關府來時便覺奇怪,只那時還感嘆了一下這般設計例也極大氣敝亮,極為明朗,叫人瞧著心胸開闊,卻沒想到如今自己竟成了這院子的女主子。
慧安想著便勾起了唇,關元鶴卻道:“這府邸是前朝魏國公的府宅,聖祖賜下後,祖母不喜這園子粗獷,便重新翻整過,那時候我六歲,卻是習慣了這棋風院的擺設模樣,便沒讓翻整,保留了原來的樣子……”
他言罷瞧了慧安一眼,見她彎著唇,不明她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便道:“你若不喜歡,來日我喚了關榮來,你使人畫了圖紙交給他翻修了便是。”
慧安聞言一愣,他既是十多年前就沒叫人動這院子,便定然是極喜的。聽他方才那語氣,雖是沒什麼,但眸中分明有追憶,他五歲失母,只怕這園子中還留有珍貴的記憶,如今卻還是怕她住著不習慣,允她在這院中動土。慧安心中感動,面上便笑的燦爛,握著他的手,輕聲道:“不必,我瞧這樣便挺好,你喜歡的我都喜歡,你不喜的我自也不會喜歡!”
關元鶴聽她用昨夜自己的話來回他,不由挑了挑眉,卻猛地一捏她的手,微微傾身,聲音微啞的呢喃道:“慧安……昨夜我便甚喜呢,你喜不喜歡?”
慧安被他捏了下手,本能地抬眸瞧他,卻是迎上他幽深的眸子,那視線落在她的脖頸處,順勢住下滑去,盯著她胸前的豐滿尤自閃著波光,慧安只覺身上那層單簿的夏裳什麼都遮擋不住一般。
他說話時便又俯了俯身,慧安只覺著那熱氣撲面而來,早晨的空氣微來冷,她冰涼涼的面頰一接觸他的氣息,便禁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撩的心中一緊,再聽他的胡言亂語,面頰唰的便是一紅,既氣恨他不分場合的戲弄自己,又免不了心跳加快,羞意難當。
關元鶴見慧安扭捏的低了頭,不由愉悅地哈哈一笑,這才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棋風院離定國夫人的福德院本就極近,兩人沒一陣就到了,上次慧安來關府作客,因坐在轎子中,倒是沒有好好觀看,如今兩人一路走來,慧安卻見定國夫人的院子收拾的極整齊乾淨,院子中間鋪了鵝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