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今世想來,怕這事也和杜美珂母女脫不了關係。
想到前世每次她和平王妃發生不快,孫心慈就兩邊跑的做和事老,慧安不覺譏誚地挑了挑眉梢,只覺自己果然像個傻子一樣被玩弄的徹底。
只是這明霞郡主何時到的京城,她竟一點都不知,府中缺少個主母,再加上鳳陽侯府前院原先的老人幾乎被孫熙樣換了個遍,使得她完全沒有訊息通道,真真成了閉塞視聽的瞎子聾子,看來她真得早點想法子改善下處境才行。
慧安這邊暗自打量姜紅玉,那邊文思存已和幾位皇子們打了招呼,慧安也忙跟著一一見禮。
徽王李雲祥見文思存看向姜明玉,便笑著道:“文二哥可能還不認識,這兩位是威欽侯家的明霞郡主和姜二姑娘。”
明霞郡主是內定的平王妃,威欽侯鎮守南疆,統領兵馬無數,乃是皇后費勁心思為平王拉攏的外勢。聽聞明霞郡主過了年便要及笄,這次威欽侯夫人帶著女兒上京,怕是有意讓女兒早日接觸京中權貴,好營造名聲,結交人際,為將來嫁人後成為平王的賢內助做準備。
威欽侯夫人和兩位小姐進京的事,文思存是知道的,文府已收到了威欽侯夫人的拜帖,故而他聽了李雲祥的話也不驚訝,忙衝明霞郡主笑著道:“早聽聞郡主騎術盡得威欽侯真傳,很是了得,今日恰巧得遇,郡主一會可要一展風采令我們一觀才是。”
他話語一落,李雲祥便一拍雙掌笑著道:“今兒明霞郡主到宮中請安,恰巧我們兄弟要出來跑馬,便邀了郡主一道,到了馬場才聽聞關家的公子小姐們都在西郊莊子上,這便一道去他那裡將人拉了來,沒承想這會子又遇到了文二哥和沈小姐,倒是極巧的。七哥,我們方才正說要打馬球人不夠,如今可不剛巧又添了兩人,甚好甚好。”
李雲祥今年只有十二歲,長相肖似其母佟妃,稚氣未脫,正是好動愛玩的年紀,說話時眉彩飛揚,一雙桃花眼雖和李雲昶極像,但卻少了那份穩重溫和,倒是跳脫的緊。
文思存聞言卻未做聲,只瞧向慧安,倒是平王見慧安身上還揹著箭囊,笑著問道,“聽聞今年國子監和太學的五藝比試名軻和沈小姐都有幸被選,兩位今兒是出來練習騎射的吧?八弟,咱們還是別打攪的好。”
李雲祥聞言卻眼晴一亮,更是興奮,叫道:“如此更好了,方才郡主不是說她也要代太學參加比試嘛,郡主是不是也要參加騎射比試?今兒正巧碰上沈小姐,就先來打場馬球熟悉下豈不更好?郡主說是不是?”
姜紅玉聞言,笑著看向慧安,道:“八皇子說的是呢,我早先在南疆時便聽說京中小姐馬術最好的就是鳳陽侯府的沈小姐了,恰我的騎術也還看的過眼,便就一直想要一會沈小姐,這次能參加兩學五藝比試知曉國子監騎射比試選中的是沈小姐,我還很是感嘆了一番,不想今兒就在這裡遇到你了,我正有邀沈小姐比上一場的打算呢。”
李雲祥聽了大樂,哈哈一笑就又逼問慧安,道:“沈小姐,後日二哥,三哥,七哥還有關大哥可都是受邀的評判,今兒你若不應,可就顯得國子監怯場了哦。”
慧安倒不知姜紅玉去了太學,不過想想也是,姜紅玉來嫁到京城來,自是少不得要先認識些人,經營些人際關係的,而最好的法子便是進國子監和太學,太學的李院士乃是平王的外祖父,明霞郡主去太學是理所應當。沒想到,後日的兩學比試,自己的對手竟是姜紅玉,慧安只覺這可真是造化弄人。
李雲祥已將話說到這份上,哪裡還有慧安拒絕的餘地,她只和文思存交換了個眼神,便點頭笑道:“我之榮幸。”
李雲祥見慧安應下,忙催著大家往馬場的專用馬球場跑,他自己更是一馬當先,一甩鞭子便跑出老遠,還不時回頭催促大家快點,一時草地上馬蹄四濺,駿馬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