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感恩,不好太和她過意不去。姜紅玉能這麼快想明白這些,並付諸行動,倒是叫慧安刮目相看,只是聽姜紅玉的意思,倒好像是要隨意一頂小轎將雲怡抬進東宮,做個沒名分的侍妾。
慧安想著就笑道:“太子妃見諒,雲姑娘雖說是住在關府之中,但她的婚事我實在做不了主,此事還是等雲姑娘醒來,太子妃自去問她吧。”
姜紅玉聞言卻挑眉道:“關夫人擔心什麼本宮也明白,那雲姑娘本宮瞧著也是個有野心的,淳王妃許諾側妃之位竟都毫不動心,如今瞧著原是志在東宮。她既有意伺候太子殿下,本宮便成全她,太子殿下喜歡她,想來也是不忍委屈了她的,她雖說是罪臣之妹,但既養在相府多年,本宮也不好駁相府的臉面,便也許個側妃之位。不知關夫人以為如何?”
慧安聞言卻是再度驚倒,一來姜紅玉竟然知道淳王妃來關府為淳王要雲怡的事,再來也是沒想到姜紅玉竟願雲怡以太子側妃的身份入東宮,她這是何意?
雲怡便早先在東宮揚言不做人妾室,後又毫不留戀地推了淳王側妃之位,如今既太子已經對她上了心,按雲怡之前的所作所為,使手段令太子允她側妃之位也不是難事。難道姜紅玉是瞧明白了這點,這才幹脆賣太子個大人情?還是方才她猜錯了,實是太子在來前已經授意了姜紅玉要給雲怡側妃之位的?
只是不管怎樣,這個結果對雲怡來說已是最好,慧安這會子心裡有些亂,卻也不願再探究姜紅玉到底是出於何意,只道:“太子妃大度,雲妹妹有福。”
姜紅玉聞言便挑唇一笑,道:“如此便請關夫人陪著本宮去見定國夫人吧,此事還需稟明瞭定國夫人才是,早些將事情敲定,太子殿下也就能安心了,雲姑娘醒來想必也是不會有異議的。”
姜紅玉言罷竟果真往福德院的方向走去,慧安瞧著她的身影不覺挑眉,姜紅玉她竟是這般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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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中,汪明茵卻沒有去遊湖,孩提時她曾落過水,故而極為怕水,站在水邊倒還好,若是上了船,四下一望都是湖水,卻是要頭暈目眩,渾身發抖的。
她在湖邊瞧著妹妹和文景心等人上了小船遠去之後,便自行在園子中閒逛,只她剛在一處小亭坐下,正瞧著亭子中石桌上雕刻的精美花紋出神,便聽一聲輕喚自不遠處傳來:“汪妹妹,許久不見,妹妹怎沒去遊湖?”
汪明茵回過神來,扭頭去瞧正見永濟伯世子周天海一身暗紫團紋錦袍,甩著衣袖上了臺階,進了小亭。汪明茵一驚,忙站起身來,面色也冷了下來,福了福身,道:“既然世子也瞧上了這亭中涼爽,便讓於世子吧,小女先行離去了。”她言罷也不再瞧周天海一眼,轉身便欲從另一邊出亭。
周天海見她說走就走,忙上前幾步,竟是抬手便抓住了汪明茵的衣袖,呵呵地道:“汪妹妹何必怎著走呢,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曾徑有過婚約的,若是當初不曾退婚那此刻汪妹妹便是我的妻子,何必表現的如此生疏見外呢。”
兩人本就有過婚約,周天海既見她獨自在此,便更該避嫌才是,可是他非但進了這亭子,現下還做出如此之事,說出這等混賬的話來,汪明茵心中惱恨,使勁甩開周天海拉扯著的手,冷聲道:“世子慎言。”
汪明茵心中雖厭惡惱恨,但是也知此刻不能和周天海多做糾纏,這園子中現下雖說請幽,但是難保不會有人經過,若是叫人瞧見兩人在此拉扯,只怕又是事端。故而她一面說一面快步又往亭外走,只欲脫身,可週天海卻腳步一錯,擋在了身前。
汪明茵忙退後一步,這才險險沒撞到他的身上,一股酒氣在鼻翼間躥湧了下,汪明茵不覺蹙眉。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