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了馬背,而追馬雪白的脖頸上也出現了一條醒目的血痕,新雅公主登時便紅了眼眶。
賢康帝下令不準再傷害追雲,又令侍衛們試著接近追馬,上馬控韁,只是那追雲奔的太快,侍衛們根本靠近不了,有兩個侍衛好不容易上了馬,卻又被甩了下來,只怕均傷的不輕。
這般又過片刻,淳王卻突然起身,請命下場親自控馬。他這一個請命太子自也不能落了後,讓人小瞧,故而也忙起身,拜道:“兒臣也願下場一試,請父皇恩准。”
賢康帝瞧著兩個兒子尚未開口,倒是姜紅玉面露擔憂,目光轉了轉,揚聲道:“父皇,依兒臣看新雅公主的馬只怕是得了某種急症,還是派個會馬病馬術又好的人上場一試最為妥當。”
那馬顯是有問題,這麼多侍衛都控制不住,淳王和太子身份高貴,且不說下場能不能受傷,只這若是還不能將馬控制住,那賢康帝的臉面便算是丟盡了,故而聽聞姜紅玉這般說,賢康帝便猶豫了起來。
皇后聞言也忙道:“太子妃所言極是,派個會醫治馬的,也好早些探明病因,省的耽誤了救治。依臣妾看,東亭侯夫人醫術了得,連皇上都極為看重,她又馬術出眾,在我大輝女子中出類拔萃,最為適合。不知皇上以為如何?”
眾人聽聞皇后的話,心中無不咯噔一下,關元鶴當即雙眸便是一眯,而眾人的目光接著便再次不謀而合地盡數盯向了慧安。
慧安哪裡想到自己這好端端的坐著,莫名其妙地竟是又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她只笑著揚了揚眉,心中思忖起來。
賢康帝微微一思,便也瞧向了慧安,道:“東亭侯夫人可願下場一試?若是沒有把握,也不必勉強。”
慧安這才抬眸又瞧了眼場上的追雲,接著便心一沉,站起身來,盈盈而拜,道:“臣婦願勉力一試!”
她一言一落,登時眾女眷瞧向她的目光便有些驚異,只覺慧安這真是找死,那麼多武功高強的侍衛都不能控制住那追雲,就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便是馬術再好,那也抵不過畜生髮狂啊。
那邊關元鶴聞言眉頭便蹙了起來,只是慧安已經這麼說了,他雖是擔憂,不認同,可也不能和慧安叫板,故而他便起了身,請命道:“皇上請容臣一同下場。”
賢康帝聞言這才哈哈一笑,道:“準,你夫妻下去試試吧。”
新雅公主見慧安向場中走,倒是目露擔憂地跑了上來,衝慧安道:“這位姐姐,追雲本就性子烈,你若實在沒有辦法也沒關係,莫叫它傷到你……只是你也莫傷害到它啊。”
慧安見新雅公主一臉擔憂,不覺衝她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才道:“謝公主關心。”
她言罷這才向場下去,又令冬兒從藥箱中取了一套銀針綁在手腕上,慧安這才瞧向一直跟在身邊面色沉的像陰雨天的關元鶴,眨巴了兩下眼睛,只道:“放心,我有把握的。”
關元鶴見她這般,無奈得瞪了她一眼,最後還是悶聲道:“我就跟在你身後,不行就放棄,若傷了自己,這太僕寺的事便想都別想了。”慧安聽他說得惡狠狠的,不覺心中甜膩,面上也是撲哧一笑,見關元鶴面色更沉,這才收了笑意連連點頭。
侍衛將凌風牽來,關元鶴翻身上了馬,慧安卻未曾上馬,竟是一步步向場中走去。而觀賞臺上,眾人見她高挑窈窕的身影一步步向發狂的追雲靠去,登時皆驚地瞪大了眼睛,只覺慧安莫不是瘋了吧。
連賢康帝和高木仁都目不轉睛地瞪向了場中,而慧安仿若未知前面會面臨怎樣的危險一般,只那麼步履從容地向場中走,終是引起了追雲的注意力,追雲已被方才一干侍衛驚得發了狂,如今瞧見慧安過來,豈能友好?當即便警惕而暴怒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