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少了些親熱。汪大姑娘那年剛巧及笄,眼瞧著都到了迎娶的日子,誰知卻突然出了端門之事。國公夫人本是想著女兒耽誤不得,親自去的安濟伯府,欲讓大姑娘趁著熱孝嫁過去,誰知安濟伯府卻推三阻四。待汪二公子剛剛參軍離開,沒兩個月這婚事卻是被退,汪大姑娘平日裡瞧著是個嬌弱的,沒承想遇事兒卻也是個剛硬的,被退了親竟是不哭不鬧,翌日卻是親自帶著下人開了庫房將當初安濟伯府的聘禮盡數都抬了回去,就堵在了伯府門口,然後二話沒說揚長而去,倒是叫安濟伯羞得老臉沒地兒放。只這事卻也叫國公夫人在床上躺了小半年聽說還刻意的瞞著汪二公子,也是生怕他在前頭聽了信兒,這再上戰場不要命的拼。如今汪大姑娘眼瞧著也都快十八了,這親事卻還是拖著……”
文景心說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便沒再吭聲。慧安和汪家小姐通訊兒倒是並未聽過此事,聞言不由一愣,接著才蹙了眉,也是半晌無語。便見文景心抬頭,瞧著慧安笑著道:“好在我有祖母和父親母親護著,你呢,也要嫁給如意郎君了。安娘,快和我說說,你這回到雁州難道就沒有偷偷見見我那什麼都好的未來姐夫?”
大輝的姑娘一經定婚期,男女兩人按習俗是不能再見面的。慧安想著在雁州的事情又被文景心用調侃的目光盯著,面頰就紅了起來。兩人免不了又笑鬧了一場。接著文景心才從懷中摸出一個鼓鼓的荷包來,推給慧安,道:“這是我二哥哥離京時候拿給我的,叫我在你出嫁時給了添妝的。”
慧安一愣,猶豫了一下這才拿了那荷包,裡面竟放著少說三四千兩的銀票,慧安一愣便蹙了眉,文景心就就道:“二哥哥的意思是叫我瞞著你,只說是我拿給你添妝的,可我想著這事還是告訴你的好。”
慧安這才抿了抿唇瞧向文景心,問道:“這是?” “是上回國子監和太學比試時二哥哥贏得的……二哥哥將他當日押的那些底銀兒已扣,這些卻是淨贏的。你拿著便是,這銀子留在他那裡也是燙手。”
慧安聽文景心說的直白,不由面上一尷尬,接著才問:“這事聶姐姐知道麼?”文景心便點頭,道:“你放心吧,二哥哥什麼都不瞞二嫂的,當年那賭局的事兒二嫂也是知道的,這也是二嫂的意思。”
慧安聞言便又是一愣,捏著那荷包苦笑一下,這才收了起來,文景心又問了問慧安這兩年在外頭的事兒,也便沒在多留,只笑著叫她來日去尋自己,這便離開了。
慧安一路折騰,泡了個浴,睡了一覺,又和童氏、許氏一道用了膳,移進暖閣說話。
童氏道:“這一應傢俱擺設現成又貴用料又不好,也沒能那麼巧就買到那合心意的,所以一早就想著是要定做的。關府那邊一收拾了新房,喬管家便親自帶著人去量了尺寸,只這兩年好木頭緊缺的很。一早我和方嬤嬤商量著時間不夠,所有傢俱都用雞翅木給打,也顯得整齊,省了麻煩。只仔細些做工,式樣,多花心思也能顯出身份來。但是那日一瞧關府的嫁妝單子,卻是改了主意。這千工床、房前桌、紅櫥、梳妝檯之類放在內室的內房傢伙準備 全尋了紫檀木,那些畫桌、八山桌、圈椅等外房傢伙,還有床前櫥、衣架之類稍次要些的內房傢俱只怕尋不到那麼多紫檀木,就用了黃花梨,至於春凳、馬桶、子孫桶這樣的小物件也沒必要太好,用雞翅木便成。一應的物件全都尋好木頭,叫木和軒的夥計現打,式樣都是那邊拿了畫冊子,舅母和方嬤嬤一道選的,改明兒叫人再來一起,你都過過目,瞧哪個不和心意了,看來得及的就趕緊的改了。”
慧安聽著面頰就紅了,忙道:“不用,舅母和乳孃的眼光安娘還能信不過?再說,再說這事也……按規矩也輪不上安娘說話嘛,舅母快別取笑安娘了。”
童氏見她這般便笑了,接著吃了一口茶,這才道:“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