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時候是在他們最初碰面的御花園。
有人的時候,他們會點頭示意以示禮貌,無人的時候,會簡單地說上兩句話。
時間長了,兩人漸漸地有了默契,開始固定地在御花園見面。沒有誰約了誰,只是她來了,她也來了。
都是年齡相當的青年男女,見面的次數多了,花前月下,自然抵不過內心的渴望。
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所有的倫理道德都可以拋之腦後。
便是這樣,安麗和崔慕硯確定了地下關係,兩人隔三差五便要見一面,有時讀書寫字,有時描眉作畫,更多的時候都跑不了雲雨一番。
時間長了,安麗終於有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她心裡開始期盼著崔慕硯能早日登上皇位,甚至希望能把他們的關係公諸於世。她活得比以前更加賣力。
這個時候,崔慕硯也對她提起了請求。他要她幫他。幫他早日登基,幫他除掉威脅他皇位的七皇子。
她愛他,自然不遺餘力。她開始對陳皇下慢性毒藥,她開始在陳皇身邊吹枕邊風,她把太子說得多麼好,把七皇子說得多麼野心勃勃。
許是她的愛太過濃烈,做事便急功近利起來,反而有些露了馬腳。 瞞得了其他人卻瞞不過一向心思縝密的司馬執。
麗妃和崔慕硯的關係,司馬執早已私下調查許久,這才派了蜻蜓進宮去。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可以絕地反擊,而這張牌,對崔慕硯而言,絕對是致命的一擊。
而最好的方法,則是讓他們二人反目成仇。
蜻蜓一邊替麗妃梳著頭,一邊時不時地透過鏡子看麗妃一眼,面帶猶豫,眉頭微皺。
麗妃看見了,道:“有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
蜻蜓聞言,忙低下頭,卻是搖著頭不肯說了。
麗妃見狀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反而更想知道蜻蜓想說的事,她突然反身站起來,面對著蜻蜓問道:“是不是太子那邊的事?”
蜻蜓進宮不久,卻深得麗妃信任,她和太子的私事自然瞞不了她。
蜻蜓猶豫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抬頭看了麗妃一眼,又垂下眼,道:“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麗妃已經有點不耐煩,聞言蹙著眉頭道:“什麼當說不當說的?但凡是關於太子的事就沒有不當說的,你說吧,我聽著。”
蜻蜓得了允許,這才將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卻原是將崔慕硯最近總在宮裡拿名貴的藥回去的事告知了麗妃。
麗妃聞言心裡隱有不安,“他受傷了嗎?連千年雪蓮也拿走了?”
千年雪蓮若沒有皇后的允許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當初,她不小心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怕萬一逼她將孩子拿掉了。他說要用名貴的藥材替她將養身子,她便開玩笑說要那枝千年雪蓮。
她本是開玩笑的話,卻不料他一本嚴肅地拒絕她,“母后身子不好,那隻雪蓮是要留給她救命的。”他很少拒絕她,那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如今,卻又是為什麼讓他不顧皇后娘娘的身子要將那株雪蓮拿出宮去?
他受傷了嗎?可她昨天還見過他,與平日並無什麼兩樣。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決不簡單。
她開始有些擔憂,沉默了一會兒,對蜻蜓道:“你把前幾日陛下賜我的那枝千年靈芝送到太子府去。”
蜻蜓聞言怔了一下,抬頭看了麗妃一眼,方才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麗妃又囑咐道:“當心一點,換個裝再去,別讓人瞧出來了。”
“是。”
蜻蜓去了太子府,到傍晚的時候回來,臉色卻不太好了,眼睛紅紅的,臉上竟還掛著淚痕。
麗妃見了,一直揪著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