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瞬間,他心裡只得兩個字:完了!
此時,老皇帝又道:“司馬將軍看中了哪幾個?同朕講,朕將她們全都送你!”說是這樣說,可司馬執哪兒能真挑啊,不過是說說場面話,既表達了陌疆皇帝的真誠又全了司馬執的面子,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然而,此刻的司馬執哪裡還顧得上說什麼場面話,聞言頓時便覺得頭皮發麻,媳婦兒在下面,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擱這兒挑什麼侍妾啊!
可是,如今騎虎難下,不挑又顯得不給老皇帝面子,一時間,司馬執感到十分為難。
默了片刻後,司馬執忽然回頭對陌疆皇帝微笑道:“陛下說笑了,末將有幸娶得公主為妻已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哪裡還敢奢望齊人之福?這侍妾便算了吧。陛下以為如何?”
眼見司馬執如此給足自己面子,老皇帝自然是最開心的一個。這麼看來,司馬執倒不是個好色之徒,女兒嫁過去雖是和親卻也不至於太過委屈。不過,這陪嫁卻怎麼也該有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卻是不能壞的,於是自己做主隨便點了一個女子做陪嫁。雖然,陪嫁的丫頭素來都是要做妾的,可老皇帝沒開口,司馬執也沒做聲,這人就是選上了也只能是個陪嫁,到了那邊伺候公主的飲食起居,和普通丫鬟沒什麼兩樣。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那被選上的姑娘反而沒什麼情緒,不見歡喜也不見悲傷,始終默默地站在角落,很容易被人忽視掉。大概也是因為她的存在感實在太低,所以老皇帝才特意指了她吧。而最奇怪的是,那姑娘長得卻很好看,如此好看卻又容易被人忽視的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這廂事已了,司馬執又陪著陌疆老皇帝下了兩盤棋,這才慢悠悠地回了住處。
然而,待走到無人處,他那腳下卻跟生了風似的,整個人好像不用腳走路似的,一晃眼便已走出幾十步遠,沒一會兒便到了他在宮裡的臨時住處。
一進門,剛好碰見阿燁從裡面跑出來,差點和司馬執撞了個正著,好在阿燁及時止住了腳步。
司馬執一見著阿燁,忙問:“人呢?”
阿燁道:“接來了,在屋子裡。”
不待阿燁再說什麼,司馬執已經風一般地奔進了房裡,一開啟門,便見阿蘿正站在書桌前,低著頭仔細地瞧著什麼。
司馬執想念阿蘿得緊,方才礙著眾人的面,他不敢發作半分,這會兒四下無人,他哪裡還忍得了那麼多,將門猛地一關便直直地撲到阿蘿跟前,使勁地摟著她。
司馬執抱得太緊,阿蘿有些箍著疼,可是,她心裡又不大希望他鬆開,她甚至希望他能抱得她更緊些,更緊一些……
這麼多日子沒見,想念早已侵入骨血。即使心裡有一百個一千個疑問,她也不想就這樣打斷他們難得地溫情。
阿蘿將手覆到司馬執摟著她的腰的手背上,輕輕地摩挲了一會兒,嬌羞道:“這麼久沒見,你可有天天想著我?”
司馬執把頭埋在阿蘿的頸窩處,道:“何止天天想,簡直每分每秒都想著,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回去見你。”
阿蘿聞言回頭嗔了他一眼,道:“那你還要把我送到蒼穆那裡去?司馬執,你不是睡覺都怕蒼穆把我搶了去嗎?怎麼還這麼傻乎乎地給人家送門口去?你不怕我真就留在琉蒼不回來了?”
司馬執楞了一下,道:“怕,怎麼不怕。可我實在不知道該把你放在哪裡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怕我一走,太子會對你不利。”
司馬執實在是怕了,上輩子,便是在他出徵時,崔慕硯將阿蘿抓了起來。當初為了救阿蘿,他在崔慕硯那裡吃了大虧,甚至到後面和阿蘿漸行漸遠最後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都和這件事有關。他實在是怕了,這輩子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阿蘿的安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