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以花子一號的脾氣,再不濟她也會再放些狠話才對。
她似乎跑得太快了。
青圭介視線落到白石和月島擔憂的臉上,暫時按下了心裡的疑惑,嘴上不忘平淡地朝兩人補充道:“嗯……就像這樣。”
“白石,青圭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月島抓著白石的手臂亂晃,要不是看青圭介回答得雲淡風輕,她已經準備抓他去寺廟驅邪了。
“應該……沒問題吧?”白石嘴巴微張,欲言又止。
“對我沒有問題,但是對你們就不是什麼好事。”青圭介解釋說:“不要在意這點小事,車來了。”
青圭介伸手攔停一輛計程車,催促兩人上車。
月島一邊上車,一邊嘴裡還在碎碎念,但是一看到司機,就又立刻熟練地拐了話題,和白石聊起等會要唱什麼歌。
因為還要接希娜,所以青圭介把後排的位置留給她。
他自己坐在前排的位置,和司機交代了目的地後,開始嘗試用靈性聯絡花子的淨域。
結果出乎預料得竟然毫無回應,就像是花子忽然更改了Ip地址,讓青圭介撲了個空,他若有所思,停下尋找花子淨域的舉動,認為花子一號的舉動應該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
“看來花子姐妹還隱藏著我未知的天賦。”
以花子一號的警惕心,對他有所保留倒不見得是什麼怪事。
青圭介更在意的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花子一號突然切斷了和他的聯絡。
難道是她察覺到了官方某種隱蔽的探查?
又或者是當時附近有花子的敵人?
隨著計程車駛離,青圭介暫時已經無法去探究真相。
“喂,青圭,你在發什麼呆?到你那個同學的家了嗎?”後排的月島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嗯?還沒有。”
青圭介回過神,一邊回答月島的問題,一邊觀察窗外的住宅:“還有幾百米左右。”
他的line前幾分鐘已經收到希娜發來準備就緒的訊息,還有她一個人等在街口裝可憐的自拍照。
……
在青圭介三人乘車的地方,緩緩走來一個穿著古怪的女人,她有著一頭醒目的黑色長髮,右側的髮梢纏繞著三個指節大小的金器,纏繞的位置,還有符紙捆綁,而那三個金器分別是:一顆被捂住嘴的頭顱、一個銘刻著雷紋的罐子、和一個沒有鈴舌的鈴鐺。
她身穿素白的和服,臉上戴著同樣白色的紙面具,頭上撐著一把怪異的傘——與其說是傘,倒更不如說那是一張被無形之物撐起的白色幕布。
她獨自行走在街道上,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她的身影。
一直到她走到之前三人經過的位置,她髮梢上的鈴鐺突然發出了一聲脆響。
“叮鈴——”
女人驟然站停,她微微抬起傘面,警惕地掃視四周,良久後才緩緩呼了一口氣。
“終於抓到了你的蹤跡……”
她緊緊攥住傘柄,良久後忽然發出神經質的笑聲:“這次,一定要殺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