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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說她量小非君子也行,說實話,她確實信不過碧水。郎妃有勢,碧水不敢怎樣,遂選擇性的只不喜歡她。若讓碧水在她手裡加點料,前者可以說是醫療事故,她便麻煩了。
四大和美人就在她背後站著,希望美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對碧水有些阻嚇作用。若非景平一番盛情提的碧水,她說什麼也不會讓這大丫鬟診症。
眼看碧水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她突然想,她還是找個藉口推了罷。微一遲疑之間,碧水已從藥箱裡拈出一支金針,抬手向她擱放在桌上的手刺來。
那針沒有刺到她手上,一隻大手突然橫地裡伸過來握住她的手。
“退下吧,我來。”
清淺的一句,她心裡卻微微一震,抬頭間,看到睿王淡淡看著她,四大、美人和碧水正給男人見禮,她也忙站起來見禮,他卻伸手一攬,將她抱進懷裡,坐了下來。
☆、chapter 122 無法控制的
睿王揮揮手,示意碧水和四大,美人到退到一側去,隨行的方明和景平自退到了一邊去。
碧水臉色微變。
手上有些疼痛傳來,翹楚別過頭去,任其折騰,雖痛,卻並不多擔心。
“為何要跟本王說那個故事?”
他在她耳畔問,聲音低低沉沉的,因他沒有刻意隱藏,她多少能聽出他聲音裡淡淡的愉悅。
她知道,他當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愛情有時就是這樣,不是說你走了九十九步就行,對方不肯走那最後一步又有什麼用。
也許,你愛的人一直認為,你既然走了九十九步,更不應吝惜那最後一步。於是,你進的時候,她反退。
所以,有時候你也該退一步,或者像士兵一樣只站到九十九天,未嘗不好。
因為,站足一百天的是王子,站了九十九天的是騎士。
王子都是完美的,騎士卻是冒險的。
女人很多時候反而對完美止步。和男人一樣,女人其實也喜歡冒險,骨子裡也有徵服的慾望。
不同的只是,男人對征服的慾望更易外顯出來,女人卻藏得深一些,因為和男人相比,她們有更多的顧慮而瞻前顧後。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骨子裡真正的性情藏得太深。也許,連他自己也找不回來了。他戴了多年的面具,他自己也便有了多重的假面。
他其實是個很古怪的人。聰敏,智謀,溫恬,冷酷,霸道,隱忍,沉穩,有時卻乖張的像個孩子。
他有運籌帷幄之智,也有能令到女人死心塌地的本錢,但對於清苓,因為愛,因為在乎她的感受,反而看不清。
有些男人,遇見了你會知道,他有能力得到他想得到的,而有些人,即使窮其一生,他也達不到你所希冀的。
不論是誰,不論男女,在這場奪嫡的遊戲裡,都是相互投資和被投資,利用和被利用。
她不知道誰愛他是完全不摻私心的,都會愛這個人的才智聰敏罷。但是,如果她愛他,那麼更多的是愛他偶爾的乖張,像個孩子,那讓她心疼。
可是,他既有所愛,她便觀止。
若說恨不恨他,她不知道,因為在他的世界裡佔有和愛是兩回事。
和他說這個故事,不是想討好沒有卑微沒有屈就,只是心疼只是簡單的想他能得到幸福。
和他說這個故事,只是因為他費了心幫她拿毒藥解毒,她也希望能幫到他,希望如果他們無法在一起,她也能得到他的尊重。
她承認,聽到他此刻聲音裡的愉悅,她很難受;她無法就此不愛他,一旦愛上了,不是說他不愛她,她就再不愛他。她需要時間來放下,而且她現在還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