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姑娘一臉期待地看著王九郎,眼中的淚隨時都能流出。
王九郎的頭和撥浪鼓一樣,搖個不停。
這些日子他確確實實是怕了佳仁縣主了。
他曾經那樣欽慕她,喜歡她,以為他們會情投意合,卻未料到她對自己會是這樣的態度。
此刻,他若是去替欣兒求情,恐怕會被佳仁縣主派人亂棍打出來。
欣兒姑娘看出王九郎的顧慮,溫柔地靠在他胸前,抓住他的手,說:“九郎,你莫要擔心,她畢竟是你的妻,不能做出違逆的事來,你只管和她說好話,說我願意替她行你們的夫妻之事,願意替她生子。”
王九郎沒聽明白,一把抓住欣兒姑娘的肩膀將她推起,昏暗中一雙小眼中費力地去看欣兒的神情,想從中看出她為何會說出這樣奇怪的話。
欣兒姑娘掰開王九郎的一隻手,柔聲道:“九郎,你捏疼我了。”
王九郎急忙將另一隻手也鬆開,就聽欣兒姑娘解釋道:“佳仁縣主除了不讓你進屋,可還有其他做得不妥的地方?沒有,她對其他人的禮數都極為周全,只是不想和你圓房。”
“為何?”王九郎仔細一想,確實如此。
“她怕是有什麼隱疾,或者她身上有極醜的疤痕胎記不敢讓你看到,才這般拒絕你。”欣兒姑娘聲音壓的極低,看到王九郎的表情後,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王九郎愣住,他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法。
往日旁人告訴他的全是佳仁縣主不滿意這門親事,看不上王家……看不上他。
如今欣兒竟這樣說。
這個說法有些奇怪,但倒真是有這樣的可能。
這門親事雖然是官家賜婚,但佳仁縣主向來受寵,若真不願意,大可叫她父親寧王推掉這門婚事。
或者在皇上頒發賜婚旨意前就讓皇上打消這個念頭,根本不會有後面的事。
王九郎越想越覺得佳仁縣主是主動要嫁給他,至於將他拒之門外,則多半是欣兒說的那個理由。
欣兒真是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
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娘子。
王九郎拍了拍腦門說:“我這就去找佳仁,欣兒,你再等等我。”
王九郎急忙跑出去,在欣兒姑娘的提醒下回頭關好門。
黑暗中,欣兒長呼一口氣,用手擦掉額頭的冷汗。
她這個法子完全是在死裡求生。
若佳仁縣主同意這樣做,她這次便是大難不死。
若佳仁縣主不同意,她便連半個時辰都活不過了。
不多會,就有婆子進入柴房。
婆子進來時,欣兒姑娘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兩隻眼睜得大大的,生怕婆子是來捂死或者藥死她的。
待婆子將她扶出柴房的門,眼睛被屋外的光照的睜不開時,一顆心才緩緩落下,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她活下來了!
欣兒姑娘被洗漱打扮一番後,一瘸一拐地攙著人來了佳仁縣主的屋裡。
佳仁縣主側臥著,微微仰著頭,全然沒看面前跪著的人,只拉長聲音問:“你願意代替我行房生子?”
“縣主,小的願意,小的不要名分,留在屋裡給您做個通房就是小的最大的願望。”欣兒姑娘說話時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可為了活下去,她只能如此。
“好,我會和父親說,饒你小命,讓我來處置你。”佳仁縣主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自從成親後就有人在外說她不守婦德。
父親已經多次派人告誡她圓房生子是她的頭等大事,不能再這麼下去丟他的人。
可面對王九郎那樣豬一樣的人,她真的是沒興趣。
沒想到欣兒姑娘解了她的燃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