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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她受驚,朝後退了一步。
“別怕,是我。”龍天涯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相公?”蘇越怔怔地看著他,下意識地縮回手。
“你在這裡做什麼?”龍天涯溫柔地圈住她的身子,把頭擱到她身上,享受難得的寧靜。也只有在她的身邊,他的心靈才會得到平靜,得到救贖,得到淨化。
剛剛行歷了一場生死的博鬥,雖然不曾手刀仇人,但他相信宇文博在牢裡一定會生不如死!
在面對了那麼醜陋的女人,那麼血腥的仇殺之後,他越發不願放棄蘇越,餘下來的日子,只想跟她在一起嘯傲林泉,慢慢變老。
“小越,小越,你在哪裡?”蘇起隱約聽到她叫人“相公”頓時莫名其妙。
如果那個人是小越的老公,那麼眼前站著的這位是怎麼回事?他又怎麼可能知道蘇越那麼多的事情?
“給我吧。”宇文澈心急如焚地提出要求。
“呃,好吧。”蘇起困威地把追蹤表遞到了宇文澈的手裡。
“我只是……覺得心裡慌。”蘇越垂下頭,惶然地玩著手裡的毛筆。
這個房間好陌生,院子裡好安靜,整天都沒有一個人影經過。
她,覺得好孤單。
圈在她腰上的手,讓她頗不自在,陣陣寒意似乎順著他冰冷的指尖慢慢地爬上來,一直漫延到四肢百骸。
“這是什麼?”龍天涯下低目,發現桌上擺著一幅圖,上面畫著一柄精緻的匕首。
“我也不知道,它自己從腦子裡冒出來。”蘇越困惑地貶著眼晴:“好象它對我,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可是,我想不起來……”
腦子裡好亂,有奇怪的盒子在跑,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更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跟她說話。
“你累了,喝杯茶吧。”龍天涯心一緊,扶著她到桌邊坐下。
“我不渴,”蘇越下意識地抗拒:“這茶苦。”
“乖,喝一點吧。”龍天涯偏頭輕輕在她頰上吻了吻:“對你的病有好處的。”
“哦。”她乖乖地答應,就著他的手喝了下去。
龍天涯苦涅地看著她,心中百味雜呈。
小越好象對藥產生了抵抗性了,她昏迷的時間越來越短,記起的事精也越來越多。為免夜未夢多,他必需要改變計劃,徹底擺脫掉跟皇室的牽連,儘早帶蘇越離開。
押走宇文博後,他發現皇帝已經駕崩了,立刻把訊息嚴密封領,只悄悄通知了皇后,讓她儘快做好應變措施,然後藉口調動人手佈局,離開了皇宮。
如果他料得不錯的宇文澈現在肯定在定遠侯府連夜追查小越失蹤的事情。
相信,他很快就會查出小越失蹤與定遠侯無關。
那麼,懷疑的矛頭立刻就會指向他。
他必需在宇文漱查清真相,轉而對付他之前,帶小越離開。
而此時,就是他帶著小越遠走高飛的最佳時機。
因芳他知道,皇帝駕崩的訊息,最多隻可以瞞到天亮。
只要天一亮,那時皇城大亂,宇文漱忙於爭奪天下,分身乏術,哪還有心思和精力顧及到他?
宇文漱手腳再快,也絕對不可能在一兩個時辰裡就查到他身上來。
而把老皇帝安葬,順利完成皇權的交接儀式,最快也得在十天半個月之後。
那時,龍天涯和蘇越這兩個人早已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任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休想查出一點蛛絲螞跡。
“小越,”他扶著蘇越,認真地看著她的眼晴:“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家?”
“恩,這裡好冷。”蘇越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搬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