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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紫衣和席如秀日夜兼程,就在今夜來到了青城。城門已在望,衛紫衣道:“不知寶寶還在不在,真想不通他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席如秀哈哈笑道:“寶寶的心思就像和尚的禪機,反正我是猜不透的,所以從不想。”
衛紫衣道:“所以我有時候很羨慕你,不用費盡心機去猜寶寶的心事。”他又苦笑道:
“而我卻是他的大哥。”
席如秀笑道:“反正這個包袱你要背一輩子了,好好受用吧!”
笑聲中,催馬飛奔,從城門內,忽地衝出來一群人。
這些人都穿著一色的青衣,手中執著明晃晃的長劍。
席如秀立刻勒馬,馬人立而起,衛紫衣已經趕到。
人群中有人喝道:“什麼人?”
衛紫衣道:“你們是什麼人?”
有人大怒,喝道:“不管你是什麼人,馬上給我滾下馬來。”
席如秀驚訝地對衛紫衣道:“大當家,我是不是聽錯了,居然有人叫我們滾下馬來?”
衛紫衣淡淡地道:“你沒有聽錯,的確有人叫我們下馬。”
席如秀一聲怪叫,膝蓋一點,座下馬如飛衝出,左手一探,抓向一個人的衣領。
立刻有七八柄長劍齊向席如秀這隻手刺來,席如秀若不是收得快,手上就要多七八個血洞了。
他大叫道:“厲害,厲害。”
閃電般右手一探,抓住一個人的衣領,立刻打馬而回。
人群立時衝了過來,他們立刻就看到了一片耀眼的劍光。
劍光閃動處,七八柄長劍齊齊地從中而斷。
人群立刻停下,後退,這時他們看清了面前的人。
紫巾、紫衫、紫布鞋,俊美如金童的臉龐沒有一絲笑容,冷漠得就像無情的劍鋒。
可他的手上並沒有劍,剛才那片劍光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衛紫衣冷冷地道:“你們是青城派餘半城門下,餘半城在哪裡?”
忽然有人嘆息,道:“餘半城瘋了。”
衛紫衣訝然,他實在是驚訝極了,活蹦亂跳、能喝能嫖的餘半城,怎麼會瘋了呢?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已經站在衛紫衣的面前。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衛紫衣拱手道:“餘夫人。”
這個女人就是餘夫人,她嘆了一口氣,道:“大當家來得遲了,若早來幾日,半城就不會走了。”
衛紫衣滿腹懷疑,道:“餘兄真的是瘋了?”
餘夫人潸然淚下,衛紫衣不必再問,有些話是不適合在外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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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如秀的脾氣一向很好,你就算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生氣。
現在他卻氣極,餘夫人的敘述簡直讓他氣瘋了。
他一拳砸在桌上,破口大罵:“餘半城,老子瞎了眼,居然交你這樣一個狗屁朋友。”
餘夫人唉嘆不已,道:“這件事何嘗不怪我,平日我若是多觀察他些,多寬慰他些,他也不會做出那種事了。”
餘半城如此時在場,一定會氣得當場吐血,因為在餘夫人口中,那個殺害嬰兒的瘋子竟變成了他。
餘夫人哭得傷心悽切,席如秀禁不住眼圈也紅了。
誰說女人是呆子,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呆子,女人天生就有演戲的本能,餘夫人更是天生的好演員。
席如秀道:“大嬸不要傷心,餘半城已經瘋了,傷心也是沒有用的。”
餘夫人嘆息道:“我現在擔心,怎樣向那些死者的親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