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童子永遠是她的護花使者,只有小烏龜純粹來湊熱鬧的。
“龍三,”小烏龜小心翼翼的問:“我們是白忙了一場,秦寶寶不是小魔仙。
怎麼辦?我要親自去一趟南京嗎?”
“不,我要再確認一次。”小龍王意外的執著。
“如果秦寶寶不是小魔仙,為何我一見到她就感覺親切?為何她病在床上會令我心焦惶恐?為何……”為何親眼目睹她衣不蔽體的和衛紫衣相擁而眠,他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他不明白,又不能說與人聽。
彩蝶面色不愉。“誰是秦寶寶?”
小烏龜早已看出了她的心事,提醒她說:“那是一位美若天仙的人間小婦人,我早告訴龍三不可太認真,一切隨緣,畢竟,我們能修煉成人形並不容易,若不善加珍惜,恐怕也要跟蛇郎君一樣墜入凡塵,歷動千年。”
他說得口沫橫飛,自以為義正詞嚴,精彩絕倫,哪知嘴巴都還沒合上咧,小仙已跑得一個都不剩,真不給他面子。
“喂,你們上哪兒去啊?”
“叫了半天,比較好心、而且跟在最後面的小鶴傳來聲音:“我也不知道。
龍三突然跑掉,彩蝶便追上去,我則去追彩蝶。你也快跟上來吧!”
什麼跟什麼嘛!說了等於沒說。
小烏龜嘆了口氣:“這群冥頑不靈的傢伙!唉,我們果真能修個正果嗎?我看難囉!”嘮叨歸嘮叨,還是追上去。好話三遍,連狗也嫌!小烏龜忘了,那些“好話”他說過不只三十遍,早已變成壞話。不快跑行嗎?同樣的話聽到第二十一遍,比狗屎還教人避之唯恐不及。
小龍王心想:“那隻囉嗦的烏龜活該被燉作烏龜湯,我鐵定見死不救。”
事實上呢,他感應到秦寶寶正朝這方向而來,急著去證實自己心中所想,因此沒顧上拿一堆狗屎射殺住烏龜嘴。
※ ※ ※
打從山徑走過,衣袂飄飄,田野翩翩。
太陽舒展了笑顏,從雲朵間露出臉來,風也為它幫襯,將烏雲吹得老遠老遠,這又是陽光普照的一天。
北陵山離村約六七里路,山勢並不險峻,茂盛的林木餵飽了採樵人家的肚皮,山雞兔獐等野味豐美了百姓家的餐桌。沿山道走走,沿途並無名山的特殊奇景,不過,順著溪流而上,有一道小瀑布是八姓莊村民引以為傲的風景。
衛紫衣終究是拗不過寶寶的央求,一行人來到了北陵山。賢妻良母型的席夫人預備起豐大盛的午膳,可以邊賞瀑布邊享用。席如秀被老婆差去街上買東酉,順便打聽了不少小道訊息。戰平帶著一雙弟妹不斷助興,他害怕不來會被寶寶整,她說隨時可以為他作媒。
私心裡,衛紫衣是極願意出來溜溜,住在別人家裡雖說不至於感覺不自在,但是,天天看一個後母努力發揮母愛,而那位前妻之子早已過了需要母愛的年紀,看總覺得戰平可憐,難怪他每隔兩三年才肯回家一次。
不過,這話說出來怕助長寶寶的氣焰,當然要不動聲色才好。
一行七人或騎馬或乘車,來到山腳下,開始挑戰腳。
“樹林,”寶寶是靜不住的。“山上的瀑布,會不會是我在夢裡見到的那一個?”如今想起。已經沒有了恐怖的感覺,當它是一種“夢兆”。
衛紫衣握住她的手加緊了力道。“怎麼你又想起來了”“我又沒患失憶症,只是暫時不去理會而已。不過,我已經不害怕,因為我想通了,這也許是神託夢給我。”
“託什麼夢?”他可不明白她腦袋瓜裡都裝些什麼。
寶寶的大眼很欣悅的閃動著,極甜蜜的含著笑容。
“我不是夢到一條銀龍嗎?或許,這意味著我將生一個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