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就成了他的徒弟了。
這種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好事誰不想做?
可誰也想不到,冷小肝竟然是在吹牛,他並不知道地道的出口在何處,雖然他也想很快指出地道口在哪裡,可是他確實不知道,又怎麼說呢?
冷小肝一時間竟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兀自低頭考慮該如何回答花解語的問題。他覺得花解語提的這個問題是有史以來最難的,但是他對地道也有研究,只要給他時間他就能解開這個謎團的。
冷小肝想的是不錯,可花解語並不給他喘息的時間。
只聽花解語又連聲催問道:“冷小肝,你怎麼了?是不是答不出來呀?”
冷小肝忙掩飾道:“誰說我答不上來,我只是嫌地道內太悶了,喘兩口氣再說也不遲嘛。”
花解語道:“現在你該喘夠氣了吧,快說,地道的出口在哪裡?”
冷小肝嘴裡含糊不清的,吞吞吐吐道:“這……你還看不出來,不就在……在……那個……地……方麼?”
秦寶寶與眾武林豪傑這時也已聽出了名堂,他們知道冷小肝根本就不知道地道的出口,而他只是在和花解語鬥嘴而已。
眾人不禁都苦笑了一聲,他們想不到花解語與冷小肝在如此惡劣的環境和氣氛中也能開玩笑,互相逗樂。他們真是拿這對“活寶”沒有辦法。
但眾人卻也不會想到,冷小肝此刻並不像平時那樣輕鬆自如,如果有燈光照明的話,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已急得滿是汗珠。
對於冷小肝的含糊其辭,花解語可不理會這一“庸招”,他又逼著冷小肝道:“喂,你這個笨手笨腳的傢伙,聽到師父在問你話了嗎?”
冷小肝一聽就急了,他已有些怒意地道:“什麼?你說我是你的徒弟,不會是在做夢吧!”
眼見花解語與冷小肝又要發生一嘲戰爭”,但包括秦寶寶在內,沒有一人想去勸一下,他們已無心再去理會。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的這番“大戰”已不再能逗人發笑,恰恰相反,反倒使眾人覺得很無聊,毫無意義。
聽到冷小肝不服氣的語調,花解語平靜地道:“你急什麼,我說這話是有道理的。”
冷小肝冷聲道:“你能有什麼道理,你除了想佔我的便宜之外,就沒有好心思了。”
花解語道:“話可不能這麼說……”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冷小肝打斷道:“那你要我怎麼說,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就聽花解語好似不以為然地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意思是什麼你還不明白麼?”
冷小肝道:“不明白!”
花解語道:“我告訴你,只要你說不出地道的出口在哪裡,我就是你的師父。”
冷小肝急道:“你怎麼能這樣一廂情願做別人的師父,真是厚臉皮。”
花解語道:“是我厚臉皮還是你厚臉皮?你自己吹牛說大話,現在倒怪起我來了。今天不管怎麼樣,要麼我做你的師父,要麼你做我的師父,只需你一句話就行。”
他言中之意,就是說如果冷小肝能說出地道的出口,他就做冷小肝的徒弟,如冷小肝說不出則反之。
冷小肝並不是真的笨手笨腳,更不是呆頭呆腦,他豈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冷小肝知道自己已掉進了花解語老謀深算的陷阱之中,可這又能怪誰呢?
冷小肝暗中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怪自己沒事找事當了一回多嘴驢,給花解語抓住了可乘之機報復他,而這一切全是由他自己造成的。
冷小肝這個急呀,他哪裡知道地道出口在何處。再說秦寶寶面前的那道土壁他根本就未看到,因為他幾乎已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視線被前面的人都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