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從床下鑽了出來。
田靖之拊掌大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蘇護玉放你走了,想不到你卻自投羅網。”
秦寶寶道:“看你得意的樣子,好象我已經束手就擒了。”
田靖之淡淡笑道:“你的確已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顯然並沒有將一個孩子放在心上,不過出於一種習慣,他和沙啞聲音的錢兄各自守在門窗邊。
這個錢兄是個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頭,便是府庫總管錢炳秋。
秦寶寶搔著頭皮,道:“論武功我不是你們的對手,論輕功,我的腿還沒有你們長呢?
嘻嘻,何必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田靖之和錢炳秋相視一眼,不由啞然失笑,對手不過是個孩子,自己實在沒有必要擺出對付高手的架勢。
他們雖然還是站在原地未動,但身上的蓄勢已放鬆。
秦寶寶踢了踢腳,忽地驚叫道:“好嘛!剛才在床下窩了半天,兩條腿血氣不通了。”
話音剛落,身子“噗通!”一下跌在了地上,正跌在田靖之腳下。
田靖之忽地覺得,手背上似乎被蚊子叮了一口,開始癢了起來。
現在正是寒冬臘月,怎麼會有蚊子?田靖之別覺得有些不妥,忽覺得手背一陣奇癢。
田靖之老於江湖,立刻知道自己中了暗算。
秦寶寶忽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避開三尺,大驚小怪地叫道:“咬呀不好,我不小心將毒藥灑出來了。”
田靖之更不敢動,一動也不動,他生怕一動,毒就會攻心。
秦寶寶道:“千萬不要搔呀,一搔就全身中毒,千萬不要動呀,一動就會毒發攻心。”
他的小小身軀,從田靖之的身邊如魚一樣滑了過去,溜了出去。
田靖之本來很想出手,偏偏秦寶寶便是從他中毒那隻手的那一邊溜出門外。
他的手指一動,那種奇癢的感覺立刻從手背蔓延到了手腕。
他立刻就不敢再動一動了。
他知道中毒時,有的毒藥令人麻木,有的毒藥令人疼痛,但這種令人奇癢的感覺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是一個很小心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是絕對不敢做的。
所以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秦寶寶從身邊溜出門去。
秦寶寶的聲音還遠遠傳來:“田大呆鵝我的毒藥是沒有解藥的,你快點自己想辦法吧。”
田靖之一動不動,望著錢炳秋,道:“你本來是可以截住他的,你為什麼不動?”
錢炳秋一言不發,他好象在一剎那間成了聾子、啞巴,田靖之的話他好象沒有聽到,所以自然沒有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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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張真人
田靖之的目中已有怨毒之色,他忽地一咬牙,從懷中抽出一柄鋒利的短劍,架在中毒的手臂上。
奇癢的感覺慢慢地順著手臂上延,田靖之牙齒咬得已出了血。
他是一個極為果斷的人,他認為成大事者必備的素質,就是行事果斷、乾脆,絕不拖泥帶水。
劍光閃過,鮮血迸出,田靖之已將自己的手臂硬生生地斬斷。
他未免太果斷,因為就在此時,秦寶寶的聲音又傳來:“田大呆鵝,可不要做傻事呀,我的毒只是癢癢粉,癢上三天,就會自解的。”
田靖之手上的劍一下落在地上,臉一下子破血脹得通紅。
他恨不得馬上撞牆而死。
他果然向牆壁撞去,牆壁“轟”地倒塌,田靖之像發瘋一樣追了出去。
可是田野茫茫,天地如墨,哪裡有秦寶寶的影子。
劇痛從手上傳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