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熟,尤其是一個單身女人,更不會睡得很沉。
那麼答案便是,兇手是她很親近的人,她根本就想不到他會動手殺人。
和她最親近的人是餘半城,難道兇手是餘半城?
席如秀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幾乎打了自己一個輕輕的耳光。
自己太不夠意思了,怎能無端地懷疑老朋友。
餘夫人既不容餘半城,自然是有情夫的,殺她的人,自然是她的情夫。
第二個疑問是:以衛紫衣的身手,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望著床上的死屍,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妙,至於不妙在哪裡,他卻想不起來了屋子裡忽然明亮了起來,本來很靜的院子也一下子變得很熱鬧。
莫非有一群睡不著覺的人打著火把在夜遊。
席如秀回頭一看,院子裡果然有很多人,有些人手中拿著火把,每人手中都有一柄劍。
他們的樣子又兇又惡,好象恨不能將席如秀吃了。
席如秀看看這些人,再看看床上的死屍,終於明白自己陷入困境。
屍體在床上,自己在屋中,死者是個美麗的女人,自己是個男人。
誰都會想到兇手是自己,至於殺人的動機,恐怕每個人不用想都能想出來了。
席如秀苦笑,他只有苦笑。
院子裡的人倒好對付,擔心的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且不說其它,光是夫人那邊就不知如何交待了。
一個人喝道:“殺了他,為夫人報仇。”
席如秀沒有退,反而衝進了人群。
最前面的三四柄劍從不同的角度刺了過來。
這些都是小意思,席如秀現在想的是,該如何應付這種局面。
這些人為主報仇,理由正當,自己當然不能殺他們。
這些人都是餘半城的徒子徒孫,所以自己連傷都不能傷他們。
看來自己的唯一選擇,就是儘快地離開這裡。
他本來認為,從這些人手下逃走,就像喝開水一樣容易,漸漸地他發現,開水很燙。
人群並不是一擁而上,而是很有規律地走動,怖成了一個劍陣。
席如秀連連叫苦,想不到餘半城的徒子徒孫倒真有些玩藝。
自己有刀在腰,卻不能用刀,因為刀劍無眼,極容易傷人的。
自己偏偏又不能傷害他們。
席如秀第一次遇到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
衛紫衣為什麼還沒有來,莫非他追敵累了,跑到一個地方吃宵夜去了。
本來進退有序的劍陣忽然亂了,因為一個渾身上下如一團火一樣的人衝了進來,這個人手中有劍。
劍光閃動處,必有人倒下,劍陣立刻亂了。
席如秀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一下子衝出了院子。
紅衣人並沒有跟出來,席如秀也希望他不要來。
紅衣人雖然幫自己解除了困境,但他殺了餘半城的人,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和他打一架的。
可是和救命恩人打架未免太不合情理,所以席如秀希望紅衣人千萬不要跟來。
紅衣人沒有來,並且想必已經走了,因為餘半城的徒子徒孫正如潮水一樣湧出來,來追自己了。
席如秀嘆了一口氣,施展平生最快的輕功,像一陣風一樣掠了出去。
現在他漸漸有些擔心,衛紫衣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 ※ ※
用劍的高手,必是輕功高手。
衛紫衣無疑是當今世上用劍的絕頂高手,他的輕功當然頂好。
他對自己的輕功也一向很自負。
今天卻有一個小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