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情笑了,苦澀的笑。
他如果有本事,小婉就不會給張真人搶走了。
一想起這件事,唐情的心成就像插了一根針。
花解語靜靜地看著他,神情有說不出的莊重,一有了琴,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嚴肅地道:“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要把它忘記,學琴如學劍,心中不能有一絲雜念。”
不光是學琴,學任何東西,道理都是一樣的。
唐情點點頭,收斂表情,坐在花解語面前,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花解語撥動琴絃,流水般的聲音輕輕流出。
他的確是此道的高手,他的見解之精湛,琴藝之高妙,都是唐情從未領略過的。
如果他不曾在琴上下過多年的功夫,根本就聽不懂。
而他的水準和花解語一比,就像只學了一天武功的人去面對一個苦練多年的高手。
時間似乎過了很長,卻似乎走得很快,只聽小翠在叫:“吃飯了。”
菜有四樣,還有一道湯。
不用去品嚐,就知道菜一定很香,湯一定很鮮。
唐情一坐下就吃,但他無論怎麼做,動作卻很迷人。
綠哥哧哧地笑道:“唐公子難道不怕毒藥?”
唐情道:“不怕,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菜,就算馬上死了,也心甘情願。”
他不愧是“多情公子”,每一句話都讓女人心動。
花解語卻停箸不食,並且“咦”了一聲。
唐情道:“怎麼回事?”
花解語道:“我以前也天天吃她們的菜,為什麼今天的菜卻特別好吃?這是怎麼回事?”
唐情微笑,扭頭看著小翠和綠哥。
綠哥把臉藏到小翠的背後,小翠則低下了頭。
兩個人的臉紅得都像一塊紅布。
※※※
天津。
天津離京城很近,所以不可避免地成為“金龍社”的勢力範圍。
寶寶和殷大野剛進入天津,就看到人群中有“金龍社”的弟兄。
一群大漢樂呵呵地向寶寶走來,領頭的,是“金龍社”的一個小頭目,“飛刀飛鐮”陸松。
陸松走過來,打揖道:“殷大野好,寶少爺好。”
寶寶迫不及待地問:“大哥在哪裡?”
陸松笑道:“正是大當家派我來迎接寶少爺的。”
又對殷大野道:“席領主和陰執法也來了,正在麗春樓喝花酒,他們說,如果看到殷大野,一定要你老人家去的。”
殷大野道:“這兩個龜孫子,才離京城就逛窯子,不怕太座們知道?”
陸松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太座之令?”
殷大野笑道:“說得好,我這就去‘教訓’他們。”
大笑而去。
寶寶道:“陸頭目,大哥自然不在麗春樓的,那大哥又在哪裡呢?”
陸松悄悄道:“大當家知道寶少爺回來見到他,一定撒嬌不已,故而,才避開眾人耳目。”
寶寶笑道:“不是找寶寶單獨教訓,不讓其它人護著吧?”
心頭就有一些惴惴不安,畢竟這一次出去時間太長,大哥不擔心才怪,見了面,不罵幾句才怪。
罵就罵吧,反正除了罵,大哥又能對寶寶怎樣?
這就是典型的“恃寵而驕”了。
陸松引路,進了一個很幽靜的小院子,因為已是初春,迎春花已經開了,黃得耀眼,樹木也已發芽。
走進小院,撲面而來的是春意盎然。
寶寶道:“大哥可真會挑地方,這裡好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