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情在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身體未能在半空中及時再次彈起,而是重重跌向角落裡。
他連忙側身,想用肩部著地,這樣對內臟的震盪也許會輕一些。但是,他根本沒有接觸到地面,而是感到自己的身子一直在往下跌,而且跌得很深。
唐情暗叫道,“不好!”
當他做出了反應,想向上躍或者阻止自己的身子下沉時,已經晚了,他已跌落在一口陷阱之中。
他站起了身,幸運的是這口陷阱並沒有什麼利刃、機關,否則唐情就不再是唐情了。
想到這,他不由冒出了冷汗,他感到有些後怕。自己馳騁江湖多年,怎麼會這樣大意,差點失足成千古之恨。
唐情不禁拭了拭掛在額角的汗珠,輕輕吸了一口氣,抬眼看四周的環境。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又呆住了。
這哪裡是什麼陷阱,分明是一條地道。他沒料到自己竟誤打誤撞地又落入了地道之中。
可這條地道顯然不是通往唐門東院的那條地道。
這條地道兩側的土壁上,每隔十幾米插著一支火把。火把是用松脂做成的,火苗不停地跳躍閃爍,使地道內也忽明忽暗的,燃燒著的松脂還不時地發出“劈啪”的聲音。
唐情揉了揉眼睛,像是剛從夢中醒來。如果說他剛才還是像在夢幻中,但現在他已全無這種感覺,他明白宮己現在的處境,他必須小心謹慎。
放在他面前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他也越覺得這條地道古怪離奇。他在江湖上也闖蕩了多年,見的世面也不算少,也可以說是一位老江湖了。
此刻他已慢慢平靜下來,歷盡多年的江湖洗禮,他早已有處驚不亂的經驗,越複雜的情況越危險的場面,唐情反而會越平靜。
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唐情邁開堅定的步子向前走去。儘管他沒有弄清發暗器的人是誰,但他敢肯定發暗器人不會是唐胡盧。
因為,發暗器偷襲他的人在江湖中只能排在二流高手之列,決不會是唐胡盧。
身為唐門中人。他了解唐胡盧打出的暗器不會那樣差。如果那隻手是唐胡盧的手,就算唐情不死,至少已身受重傷,不可能還站在這裡。但是,唐胡盧又到哪裡去了呢?他認為自己走得並不算慢,就算自己比他遲下了一會兒地道,還不致於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難道地道還有別的出口,是他沒有發現還是另有機關?他發現,這條地道與先前那條地道一樣,都是才挖好不久的。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條地道有火把照明。
他認為自己必須走出這條地道,找到地道的出口,當然還要找到唐胡盧。他要從唐胡盧身上找到他要找的問題的答案。
他越走越快,但他卻沒有絲毫放鬆警惕。每走一步,他都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他不停地向土壁上觀看,但是並沒有發現埋有機關的痕跡。
約莫過於半盞茶的工夫,他來到一個令他為難的地方——地道出現了岔道。
唐情覺是自己應該早就想到,凡是地道肯定不止一個出口,否則一但敵人堵死唯一的出口,那地道中的人有如刀俎之肉,只好任人宰割。因此,一般地道都有好幾個出口。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這麼簡單的事竟然沒有想到。
今天,當他看到唐胡盧慌慌張張、急急忙忙一閃而過,當他發現這條地道之後,他就似乎身不由己了,做什麼事都那麼草率,除了想弄清楚這條地道和唐胡盧的秘密,什麼事都沒有細想,這條地道像有一種無形的引力,在牽引著他。
地道一左一右出現了兩個岔道,像兩隻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等待獵物出現,好伺機捕殺。
唐情感到自己還是在唐門的地底下,無論走上哪條岔道,都將走出唐門,也就意味著他又找到了一個出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