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有另外一件事比報仇更重要!”
薛世雄道:“還有什麼比報仇更重要的事?”
林南奎道:“咱們長白派遇到撈稻草、摘桃子、不流血不流汗城頭上面換旗號的頂兒尖兒人物了!”
薛世雄一愣道:“怎麼?”
林南奎道:“哼,他們想佔大便宜,本來與我無關,可我是你唯一的師兄,你是我唯一的師弟。我二人雖非一母所生而勝過同胞兄弟。我不能眼看你吃大虧而不管,所以急急忙忙趕了來……”
薛世雄皺起濃眉道:“你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指的是誰?為了什麼事?”
“哎啊,喔,好好,我告訴你,此人是南宮雪和他的兒子南宮博!”
“嗯!”薛世雄凝神傾聽。
林南奎道:“南宮雪這老狗早就有心讓兒子當師傅的上門女婿,這次一得師傅他老人家病危的訊息,一方面趕來京城總舵,一方面派兒子去遠迎趕回來的師妹。師妹人見人愛,否則南宮小狗未必肯當上門女婿。在路上,師妹正巧碰上謀害師妹的金龍社、黑鳳嶺一夥仇家,他救了師妹,師妹對他感激不盡。
正巧我也前去保護師妹,一路上他拍馬屁、獻殷勤、飛媚眼、表忠心,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氣炸了肺啦,後來實在看不下去,就跳上岸來找你……“薛世雄國字臉白了紅,紅了白,鼻孔如拉風箱,捏成拳頭的指關節咯咯作響。
他敬愛師傅,更深愛師妹,為了能夠匹配上她,他發誓練成絕世武功,遂在此苦練神功。
但這種心事即使對情同手足的師兄也難以啟齒。此刻,他恨恨地道:“師傅果真看上他們的話,就算他們祖宗積德、青墳冒煙!”
林南奎叫了冤枉,道:“哎呀,你怎麼能夠說出這種沒力氣的話,師傅看中的是你啊!”
“真的?”
“三年前他親口對我說要擇你為婿的事,我竭力贊成。他老人家就派南宮雪來做媒,南宮老狗回來稟告,說你講‘一心修煉歸元功,不敢考慮兒女之事’,他老人家才作罷論。”
薛世雄急道:“這老狗,那次來壓根兒沒提到那事,憑空捏造!”
他想到那時若是師傅換了別人來做媒,這時他與朝思暮唸的師妹恐怕早已拜堂成親,滿腔惱火只是要找地方發洩,於是見什麼砸什麼,把石凳、石桌、石缽之類搗個稀巴爛。
林南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拉住了勸說道:“過去的事情不談了,機會還是有的,師傅他老人家心中想著你,趁他還有一口氣在,你快去表明心跡。”
薛世雄道:“嗯,還來得及?”
“怎麼來不及!不過,你若不去,師妹可要被南宮小狗佔去啦!”
“好,我們這就走,師兄,到時候你可要助我一臂之力呀!”
“那還用說!”
※※ ※※ ※※
小船正張帆疾駛,桅杆卻突然斷掉了,船家只能用櫓。這樣一來,船行速度大大慢了下來,直至太陽懨懨下山,才抵達永定門外。
長白派的總舵叫韓家堡,位於京城城郊,有住宅千間,良田萬頃,莊主韓翔天即使不居長白派幫主的位置,也是個喝一聲都能地動山搖的大富豪。
長白派本在關外稱雄,近年來,為了到關內來擴張勢力,便將總舵遷來京都,建了這個韓家堡。
韓瑛和南宮博直闖韓翔天的臥室,還未進門,就聽到激烈的爭執之聲。
只聽薛世雄跪在師傅跟前剖白心跡道:“師傅,你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不識抬舉呢!”
他轉臉又道:“只是那天雪老叔上蟠龍洞來,對那事隻字未提,直到剛才師兄問起……
我才知道……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