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意不去。”
衛紫衣笑道:“茶壺又礙著你什麼事,好端端地將它們碎了?”
寶寶道:“因為有一次我看到天橋底下有雜耍班子在玩雜耍,一個小丫頭片子用一根筷子就能將茶壺頂起來,心裡好羨慕她,所以回來就照著做啦!”
衛紫衣哈哈笑道:“難怪會到這裡來,原來是為了找茶壺做練習之用。”
秦寶寶道:“不過,我雖然打碎三十幾個茶壺,最後終於可以把茶壺頂起來了。”
寶寶笑道:“這一次他沒認出我來,所以沒把茶壺收起來,要不要我去嚇他一嚇?”
衛紫衣笑道:“你就讓李老闆少心驚肉跳了吧,李老闆的家當想必剩不了多少啦!”
忽聽李老闆在輕聲吩咐夥計:“趙四,那位小姐好像是寶少爺,快去我屋裡把我新近收集的紫砂壺收起來,可千萬不要讓小淘氣鬼看到。”
寶寶和衛紫衣聽得真切,不由相視莞爾一笑。
寶寶吃了幾塊點心,覺得味道雖比不上席夫人的手藝,倒還差強人意,忍不住用紙包好一點點心,藏到袖子裡。
衛紫衣忍不住好笑,道:“大小姐還偷東西,也不臉紅。”
寶寶一吐舌頭,笑道:“方大俠傳的手藝好久沒用了,不練習練習豈不生疏了,業精於勤而荒於嬉嘛!”
衛紫衣苦笑道:“偷東西居然還有理。”
飲了幾杯茶之後,兩個人便離開“福來茶樓”,李明臣恭送到樓下,秦寶寶有心嚇他一嚇,道:“李老闆,你這裡沒有買茶壺了嗎?”
李明臣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在下只是把上次少爺打碎的茶壺黏起來,湊合用罷了。”
秦寶寶禁不住笑了,衛紫衣也哈哈大笑起來,李明臣一頭霧水,也陪著很不自然地笑著。
一個身著灰衣的駝子從門前走過,抬頭向這邊望了一眼,又匆匆地走了。
衛紫衣心中一動,低聲對李明臣道:“盯住那個駝子,派最精幹的人。”
李明臣眼睛一亮,像是一個久不出戰的將軍聽到號角聲,更從一個平庸小氣的老闆變成一個精明強幹的獵人似的,點了點頭。
李明臣道:“我親自帶人去。”
可要小心了。”
李明臣笑道:“‘金龍社’的人又豈是好惹的?左燕留既然來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衛紫衣輕輕一笑,道:“去吧,小心為上。”
李明臣隨手一招,四名站在樓前的年輕人就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急步走了過來。
李明臣帶著四個人飛奔而去。
秦寶寶道:“真不明白大哥為何要替蕭一霸報仇,蕭一霸和大哥仇恨不淺呀!”
衛紫衣道:“蕭一霸和我為仇,所以他無論用什麼方法對付我都是應該的,可是左燕留身為下人,卻圖謀反上,犯下殺主大罪,卻是人人得而誅之,我之所以殺左燕留,也是以此告戒來者,讓後人在做同樣的事情之前,先好好想一想。”
寶寶道:“原來大哥欲殺左燕留,並不僅僅是為了替蕭一霸報仇這麼簡單,大哥凡事都深思熟慮,想必今生沒有做過錯事。”
“不,大哥不是聖人,大哥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衛紫衣道:“大哥也做過不少錯事,尤其是……”他忽地欲言又止,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寶寶最容不得別人說話說半句留半句,著急地叫道:“大哥也會弔人胃口了,快說呀,大哥以前做錯了什麼?”
衛紫衣心中其實想的是自己對不起梅冰豔,若是當時一開始自己就態度堅決明朗,那梅冰豔受的傷就不會那麼多,可是自己曖昧不清的態度卻讓梅冰豔抱有很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痛苦也就更深了,衛紫衣將其引為自己平生之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