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道:“那三個殺手昨夜並沒有來,那我們就回濟南等著他們,殺手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回子午嶺。”
秦寶寶笑道:“大哥還是那副爭強好勝的脾氣,嘻嘻,和寶寶我也差不多。”
“哥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能不能說出來聽聽。”席如秀笑呵呵地走出來,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秦寶寶忽地伸出手來,去呵席如旁的肋下,席如秀最怕癢,嘻嘻地縮成一團。
殷大野大踏步走出來,見此情景也哈哈大笑,不提防秦寶寶又鑽到他身後,伸手就去搔殷大野的粗腰,兩大一小沒大沒小地開了起來。
衛紫衣微笑著,張子丹已牽著馬過來,道:“大當家的,該上路了。”
衛紫衣點點頭,伸手一摟,將秦寶寶纖腰抱住,足尖一點,飛身上了馬。
席如秀拉著殷大野上馬,殷大野連連擺手,道:“我騎不慣馬,走路最好,也許你們的四條腿還趕不上我兩條腿呢。”一大踏步跨出去,已在三丈開外了。
席如秀性起,將馬交給陰武,也一縱身追了上去。
方自如也一時技癢,叫一聲:“我也來了!”足不點地追了上去。
張子丹和陰武上了馬,大家縱馬去追三個人。
殷大野跑在最前頭,一邊跑一邊大叫:“快點跑啊,有本事就追上我。”
他開口說話時,真氣略有凝滯,席如秀已從他身後“嗖”地飛了過去,一愣神,方自如也跑到前頭去了。
殷大野大急,拼命撒開兩腿,一陣急衝,趕上兩人,三人齊肩並進,大笑著跑了個沒影。
秦寶寶剛才也好想施展輕功,只是不忍將衛紫衣一個人留下,這才作罷。
三匹馬不快不慢地行著,離開了草叢,過了一叢灌木,前面漸漸有水聲傳來。
秦寶寶道:“大哥,昨天我們經過的那座小橋到了,快走快走,我要去抓魚玩。”
衛紫衣一縱杆繩,胯下馬如飛而去,前面是一條白練似的小河,河上有座小石橋,殷大野三人正坐在橋上歇息,一見秦寶寶就叫道:“寶少爺下來,捉條魚給你玩。”
秦寶寶連忙下了馬,不理橋上的三人,徑直跑到河邊,掬一捧水在手裡,洗了洗臉。
那小河水清可見底,有許多寸把長的小魚游來游去,秦寶寶聚精會神地提起魚來。
河邊還有三兩個農婦在洗衣裳,這裡靠濟南很近,有人居住於此,不遠處有幾間農舍,炊煙已起,農人們開始做早餐了。
一個農婦洗好了衣服,將滿籃子衣服抱起,往橋上走來,走到橋上時,河邊的一個農婦叫道:“宋嫂,槌衣棒忘了拿啦!”
橋上的農婦“哎呀”一聲,忙放下衣服籃子,急匆匆地下了橋,跑到河邊。
衛紫衣倚在欄杆上,正望著遠處的景色出神,忽地聽到一陣“哧哧”聲,聲音固然輕微,但聽在衛紫衣耳中卻清晰異常,他的大腦立刻高速運轉起來,臉色一變,厲聲叫道:“跳河!”
聲音未落,身子已沖天而起,雙手拉住旁邊的陰武,急速地向河中跳去。
幾乎出於一種本能,席如秀、殷大野、張子丹、方自如想也不想,立刻點地而起,他們身在半空時,耳邊聽到一聲巨響,強勁的氣浪洶湧襲來,夾雜著碎石,打得人皮肉生疼。
待他們落到河中時,拳頭大的石塊也紛紛落下,眾人紛紛閃避,見那座小椅已塌了一半。
衛紫衣跳下小橋時,撲住的是秦寶寶,用身軀蓋在秦寶寶身上,自己身上卻捱了不少石塊。
爆炸聲尚在身邊迴盪時,那三個農婦已衝了過來,一個農婦的一把柳葉刀疾刺撲在秦寶寶身上的衛紫衣。
這一刀,快、準、狠,帶著凌人的氣勢,似乎有一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