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宇對沙漠有非常深切的認識和經驗,這環境的天然乾枯蒼涼,反而帶來莫名的親切感。
女子從摩托車後的旅行箱裡,拿出一包東西,同他擲過來,道:“這是你的!”
凌渡宇開啟一看,驚異得瞪大了眼。
包裹內除了一套阿拉伯人的衣服,還有沙漠旅行必需品,如遮陽鏡、口罩、水壺等等,她怎會預備得這麼齊全?
凌渡宇哂道:“我以為裡面還有隻駱駝。”
女子挨著摩托車,懶洋洋地看著他,澄藍的大眼閃著奇異的神情。
凌渡宇張開手道:“好了,告訴我你是甚麼人,為何又來救我?”
女子道:“我不可以告訴你,但我需要你的幫忙。”
凌渡宇皺眉道:“你喚甚麼名字?”
女子聳聳肩胛,秀長的眉毛向上一揚道:“你喜歡的話,可喚我作戰士。”
凌渡宇奇道:“戰士?那有這樣的名字,不過倒適合你這頭雌老虎。”
女子呆道:“甚麼是雌老虎?”
凌渡宇也給她弄得糊塗起來,道:“你真的沒有名字?”
女子道:“我們是沒有名字的。”
凌渡宇目閃奇光,定定地凝視著她,一字一字地道:“你們?誰是你們?”
女子道:“我、高布和其他一些人,都是同一類的人,我所能告訴你的就那麼多。”
凌渡宇緊迫著道:“你為甚麼來找我?”
女子道:“我看過高布那本『書』,知道了整件事,在書中高布提到你,並指出你是幫助我們的最佳人選,所以我才來找你。”
凌渡宇有點失望,她並非因“他”而來找他,只是因為高布的介紹,他充其量是一件有用的工具,這想法令他很不好受。
他的聲音轉冷道:“你怎知我給人捉來了利比亞?”
這是非常重要的問題,因為她每次都能精確地掌握他的行蹤,便他和她在記事冊的爭奪裡,不斷地處在下風。
她沉吟半晌,找尋著適當的言詞,好一會才答道:“我在你的身體裡儲存了時空流能的烙印,只要你不離開太陽系,我便有方法找到你,所以當我看完高布的紀錄後,立即掉轉頭去找你,發覺你給『逆流叛黨』的人押了上船,駛往的黎波里,我跟了上船,躲在救生艇裡,一直跟你到這裡來。”
凌渡宇心下佩服,在利比亞這樣的國家,單身的美麗女子必定步步艱難,但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無愧戰士之名,不過她現在更有興趣的是另一個題目,問道:“甚麼是『逆流叛黨』?”
她誠摯地道:“不要問我,時候到來時我自然會告訴你。”
凌渡宇並不肯做糊塗蟲,不放過她追問:“可是總可以告訴我,高布的紀錄說些甚麼吧?”
女子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道:“逆流的人隨時會追來,難道你要我在這車來人往的地方和你細說從頭嗎?遇上利比亞的警察就更麻煩了。”
凌渡宇一想也是,換過阿拉伯的袍服,轉身時女子已變成道地的戴著遮陽鏡的阿拉伯男子裝扮,若不揭開頭巾,使不知是女兒之身,使他不得不讚她佈置周詳。
兩人重新坐上摩托車,卻對掉了位置,凌渡宇變成了司機。
女子正襟危坐,只抓著了座位尾部的橫鐵扶手。
凌渡宇道:“橫豎你沒有名宇,不如讓我給你起一個。”
女子歡喜地道:“說給我聽。”
凌渡宇本來只是隨口說說,聞言才認真地思索起來,剛好天上飄過一朵美麗的雲彩,靈機一觸,道:“不如使喚作飄雲,好嗎?”
女子喃喃唸了兩遍,忽地嘆息一聲,幽幽道:“好吧!從今天起,我使喚作飄雲,直至抵達生命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