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死者的內臟全部被掏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邱興化犯案的時候,正是晚上,根據目擊證人的說辭以及法醫的鑑定,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才死亡不到十分鐘。
死亡十分鐘,肌肉放鬆,這讓我排除了死者是瞬間死亡的可能。
〃李教授,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鑑定結果已經出了不少。死者是被慢慢殺死的,而且死因,也已經確定下來,正是腹部的傷口。〃楊帆對我說。立刻,楊帆帶著我走到鐵瓦殿內的一堵牆上,走之前,我還特地看了盯著熊萬成屍體位置的道像一眼。
這原本是一堵白牆,但此刻牆上發著黑,像是被火燻的。楊帆跟我解釋,警方趕到的時候,邱興化正準備放火燒殿,幸運的是,火勢還沒有蔓延開就被警方撲滅了。我往牆角一看,那裡果然擺放著一些被燒過的稻草。
楊帆指著牆上,讓我看。他指著的那個地方,刻著三個歪歪斜斜的字:邱興化。這三個字,已經被火燻的發黑了,很不顯眼,但是上面的血跡,卻格外引人注目。楊帆說,邱興化有刻字的生活技能,筆跡鑑定顯示,字是邱興化刻的,血跡鑑定也表明這些血跡是十名的混合血液。
我仔仔細細地盯著暗紅色的血液殘留,它們正好灑在邱興化三個字上。
〃李教授,案發現場比較簡單,如果勘察完了,不如隨我回警局做進一步的分析。〃我正想的入神,楊帆禮貌地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又朝著四周看了看,鐵瓦殿是暗色的建築風格,就連那些道像,也是暗灰色的。
天已經快黑了,整個鐵瓦殿更是被籠罩著一層幽森的氛圍之下。我點點頭,正準備跟著楊帆離開鐵瓦殿的時候,我發現許伊正出神地看著邱興化三個字,我連續叫了兩次許伊的名字,她才反應過來。
鐵瓦殿外面圍著警戒線,上了楊帆的車之後,許伊突然靠在我的耳邊,說她覺得鐵瓦殿很奇怪,特別是灑著死者混合血液的名字。許伊從進鐵瓦殿之後,就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臂。
許伊只覺得奇怪,但我細問,她又說不出究竟哪裡奇怪。說實話,或許是剛接觸g市紅衣女殺人案的密室殺人現場,我並不覺得這個犯罪現場有多奇怪。邱興化案的殺人現場,不僅沒有隱藏殺人痕跡,甚至兇手還在現場留下了會暴露自己身份資訊的證據,即刻在牆上的三個字。
我也並不認為邱興化放火燒殿是為了銷燬證據,因為牆是水泥材質的,而且牆角稻草的數量,明顯還不足以達到燒燬大殿的程度。留下證據,再燒燬證據,完全不符合常理,所以邱興化放火,很可能是另有目的。
僅僅看過現場,我暫時只能分析出這麼多了。我和許伊閉著眼睛小憩,楊帆知道我們坐了很久火車,所以一路上都沒有再跟我們說話。車子停在警局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楊帆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刑警的工作很累,只要一發生比較嚴重的案子,整個警隊就都要加班加點。我們跟隨楊帆,來到了警員辦公室,已經過了飯點,大家沒有時間出去吃飯,此時每個人手上正拿著一個窩窩頭。
楊帆拍拍手,所有人立刻放下手裡的吃的,站了起來。楊帆跟大家介紹了我,並帶頭給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警禮。其中好幾個人都有些好奇地盯著我,但和g市警隊的那些人相比,這些人明顯沒有因為李教授這麼年輕而太過驚訝。
立刻,我就明白了原因,我在角落裡看到了沈諾,她正笑眯眯地挽著另一名年輕女刑警的手。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家手裡的窩窩頭都是沈諾買的,關於我的部分資訊,她也提前告訴大家了。沈諾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第一天進入g市警隊的時候,她就給大家買了吃的,只不過後來被趙達痛罵了一頓。
打過招呼之後,楊帆讓大家好好吃,吃完好好工作,並鼓勵大家一番。僅僅是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