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鐘意佢呀？”臧云云問。
“我不知道。”善善低著頭，輕輕搖了搖。
兩人坐在崖頂的大石頭上，眺望著山下一大片平原，遼闊的大地上，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這個地區的原始森林覆蓋率達到了驚人的95％，這也是為什麼天機老人選擇了此地作為善善的修煉場所的原因——氣隱流，需要貼近自然。
“師兄，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善善問。
“簡單講咧，就係想同佢永遠在一起啦。”臧云云答道。
“但夜小隊的每一個人，我都想和他們永遠在一起呀。”善善歪著小腦袋，疑惑地問道：“還有你，我也想和師兄你永遠在一起的。”
“噝……”臧云云抓抓頭，突然，他轉向善善，身體前傾，他的臉一下子就貼近了善善，看著善善的眼睛，兩人的鼻子幾乎貼在了一起。
男人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善善如同受驚的小鹿，驚叫一聲趕忙推開了他。
“吶！睇咗沒？你現在推開我咯。如果系辣個男人咁貼近你，你會不會推開佢咧？”臧云云問道。
善善愣了一下，忽然紅著臉不敢回答。
“呢個就叫做喜歡咯。”臧云云笑了。
善善小聲說道：“我還是不能確定，有時候我會在想，會不會我對他的感情，只是出於感激與崇拜呢？”
“你唔知，但你嘅心一定知啊。”臧云云說道：“不要懷疑自己。你知唔知乜叫殺手啊？”
“老師說過，修煉殺心的武者，就是殺手。”善善答道。
臧云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呢個只系殺手界普遍嘅認知，不過……”
“師兄，要不你說普通話吧，我聽著費勁，讀者看著費勁，作者恐怕寫著也挺費勁的。”善善突然打斷了他。
“呃……”
“好吧。”臧云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認為，除了殺心之外，殺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特質。”
“什麼特質？”善善問。
“殺手永遠都不會逃避！”臧云云說道：“只要認定了一個目標，即使粉身碎骨也一定要達成，這就是殺手。”
“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最後發現你對他的感覺其實不是喜歡，你就不會和他在一起了嗎？”
“我不會離開他的。”善善堅定地搖了搖頭。
“如果他今後有喜歡的人了呢？”臧云云又問，然後他兀自搖搖頭，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個可能性不大，這傢伙在殺手界內，是出了名的性冷淡。不過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他喜歡上了別人，你怎麼辦？”
“這……”善善說不出話來。
“所以說，你從未堅定過。我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他，但我知道你一定還不夠喜歡他。”臧云云搖頭道：“這樣的你，將來是修不出一顆殺心的。”
善善聞言，再次低下頭去。
“現在，你需要做的是摒除雜念，加快修行。”臧云云說道：“能在現如今的世道上立足，才是你的根本，變得強大起來，才是你的目標。既然你不確定他會不會為了你而回頭，那你就要更加努力地往前追趕，至少，這樣你有一天還能夠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去問一句你們之間的關係。”
善善愣愣地看著臧云云。
這還是那個逗比師兄嗎？
不管怎麼說，她必須承認，她被說服了。
……
“在這裡等我一下，我看到了一個東西。”倆人沉默了一會兒，臧云云忽然看向了懸崖下方，然後眼睛一亮，緊接著他便對著善善神秘地笑了笑。
“怎麼了？”
她話音未落，就見臧云云忽然雙手一撐，跳下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