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壓低聲音咬著許少央的耳垂說:“原來還真是吃醋了?!總算原形畢露了,敢情我媳婦兒就是這麼個醋罈子,長得是挺漂亮,發起威來跟河東獅一個模樣,不知道現在退貨可不可以?”
許少央一口咬上他的鼻子,“晚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就乖乖的認了吧!”
“掉到你這醋罈子裡,骨頭都泡酥了,不認也不行了。”
“算你識相!”許少央滿意的又親了那人一下,才放他去泊車。
因為怕路上堵車誤了時間,提前吃過午飯,許少央就跟著鍾魏敏和溫凱開車到機場來接二舅二舅媽了。其實,他們就算按常規時間出來恐怕也不會耽誤事,民航晚點是挺正常的,所以在機場他們甚至還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總算是等到了二舅二舅媽。
“溫凱,你不許現在就跟他們提你和秦晴的事情,這種當頭一棒的缺德事不許做。”許少央警告溫凱。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打發方知喬,沒顧得上溫凱和秦晴的事情,如今趁著有時間,他得好好的替他的表弟合計合計。
溫凱倒是不會這樣給自己的父母當頭棒喝,他又不是傻子,不過,“要是他們自己看出來了,那麼就不關我的事了……親親心裡有道坎,要是不能過去,他總是會缺乏安全感,他以前的男朋友就是這樣,藏著掖著,生怕給人發現了,結果弄得他好傷心,我不想讓親親再傷這個心。”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會傷你父母的心?”許少央忍不住反問。
溫凱驚訝的看著他,“哥,你這話怎麼跟當年我媽說你一樣?什麼時候你從鬥士變成了衛道士了?”
是這樣嗎?許少央猝然一驚。是啊,自己現在說的這話可不就是當年二舅媽勸自己的時候說過的話嗎?人果然是矛盾的綜合體。
“人心在左,做事難免有偏向,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人生即選擇,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既有受益者,自然也就會有受害者,父母始終是父母,天荒地老都不會改變,血緣在呢,可是,如果錯過了親親,我就真的是錯過了一段幸福。”
“好律師!”鍾魏敏拍拍溫凱的肩膀,對許少央說:“兒女都是債,幸好以後不會有兒女拿這些話來堵咱們的嘴了。”
“呵呵呵……”許少央不得不笑起來了。教育是個大問題,想想都能頭疼,所以事物都是兩面的,雖然他們不會有孩子少了很多樂趣,但是他們同時也就少了為人父母的煩惱,多看看事物的兩面性,人心就會平衡多了。
二舅二舅媽終於還是出現了。
“喲,你二舅可真有性格。”儘管未必認識二舅,但是鍾魏敏卻是認識走在一高個兒光頭佬身邊的二舅媽的。
許少央也和溫凱面面相覷,大眼瞪著小眼,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向認為光頭屬於二流子標誌的二舅竟然也當起了“二流子”——倆人啥時候見過腦袋溜光蹦亮的二舅呀。
當然,除了那個瓦數相當高,透著股新鮮勁兒的腦袋之外,二舅仍然是二舅,即使推著個行李車,腰板依然挺得直直的,臭著一張黑臉,跟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二百吊錢似的,一副別惹我的模樣,面對鍾魏敏也只是機械的握了個手而已,話都不肯多說一句。二舅媽則是笑眯眯的,扔下手中的大包小包根本不管,抱著小警察的胳臂徑直就走了,二舅和許少央溫凱認命的跟在後邊推行李。
“看到沒?這就是典型的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溫凱在後邊跟許少央悄言。
“胡說八道什麼?你個衰仔,有這麼說你媽媽的嗎?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二舅扯著嗓門不客氣的教訓兒子,本來就可以媲美包公的臉更黑了。
硬生生的跟父親落下一大段距離,溫凱再次悄言,“慘了慘了,哥,我爸吃醋了,你可得當心啊。敏子哥穿防彈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