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有這麼恐懼嗎?”
這哪裡是恐懼二字可以當得的,簡直就是災難,滅頂之災。二舅二舅媽將一個直直的兒子交給自己,結果在自己的疏忽大意下,直的彎掉了。
“說,是不是秦晴引誘你的,是他把你掰彎的?!”
溫凱失笑,想要把許少央揪住自己前襟的手拉下來,可是衣服都快撕爛了也沒能成功,於是他放棄了。
“哥,賴人傢什麼事兒啊?牛不喝水強按頭怎麼可能?你讓方知喬來掰彎我試試?哥,真不賴人家,是我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越看他越順眼,看見就高興,看不見就鬱悶,有高興的事兒想著他,有不高興的事兒還是想著他……”
完了!
許少央腦子裡只剩下了兩個字兒,揪著溫凱前襟的手無力的放開,這還不是愛那是什麼?!
這回徹底完了!
溫凱說到了點子上,要是是秦晴單方面的作用,那麼事情恐怕還有轉機,可是,如今竟然是溫凱“自甘墮落”,那就真是無藥可救了。這樣的知情權,他不要也罷!
“哥,至於反應這麼強烈嘛?又不是沒見過,你自己還是過來人,幹嘛嚇成這個樣兒?”溫凱嘲笑許少央少見多怪。
“因為我是過來人,所以看到自己的兄弟掉進一樣的坑裡才會嚇成這樣。”許少央說得有氣無力,“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們在一起啦?”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大約是上禮拜開始覺悟的。至於在一起嘛,這個得要哥哥你伸出援手了。”
“想都別想!”許少央下意識的反抗,讓自己“助紂為虐”,想得美!
溫凱倒不在意,“對了,哥,聽你這意思其實我是愛上親親了對吧?你是過來人,而且旁觀者清……”
“閉嘴!”許少央跳起來,氣急敗壞而又無助的在屋裡團團轉,他彷彿能感覺到纏繞自己的線越來越多,秦晴是他首先認識的,介紹給了溫凱,然後又鼓動秦晴跟溫凱學習,再然後就是對兩人的你來我往聽之任之,再到現在提醒了溫凱什麼是愛——天吶,二舅能直接將自己的皮活活的扒拉下來——瞧瞧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哪一項都夠得上一個“死”字。二舅能氣瘋的!許少央不寒而慄。
“哥,這事兒你不是應該祝賀我嗎?祝賀我終於戀愛了。”溫凱起身攬過許少央的肩膀把他帶回沙發上坐下,“還是,你不喜歡親親?”
“倒不是這個意思——這事兒你跟秦晴說了嗎?”
“還沒,不過他肯定喜歡我,那小模樣瞞不過人。再說了這不想先跟你商量一下,畢竟,在這裡你是我們家的最高長輩嘛!”
“去,少給我扣高帽,我要說不行,你會聽嗎?”許少央白了一眼溫凱。什麼最高長輩,北京就他們兄弟倆,雖然凡事是該多商量一下,但是就溫凱這樣是商量嗎?說是通告也不為過。
“是得跟你商量一下,再說了,這事兒不跟你商量還真是不成!”溫凱低眉順目。
許少央漸漸警惕起來,老早他就已經發現這個表弟其實不簡單,智謀,膽識一樣不少,只是這傢伙成天假扮正太讓人忽略了他的本質,他就知道溫凱跟他說這個事情的動機沒那麼單純,也絕不僅僅是尋求同盟那麼簡單。
果然,溫凱的事兒還真是不簡單,他想讓秦晴搬到許少央的505來住,“哥,你不知道,親親現在住的那個地下室哪裡是人呆的地方,簡直就是個老鼠洞,七八個平米的小屋子,還不見天日,潮溼陰冷,這被褥都發了黴,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心疼啊……不過哥你放心,他不會住太久,這過完年我們學校旁邊的出租房就會鬆動不少,那時候我找到地方就讓他搬過去,這樣我們倆都方便些……”
“廢話,你還想金屋藏嬌呀你?你才多大你就敢動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