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軒轅驥的方向,這一看,卻硬生生的僵住了身形。
“小七,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怎麼不過去坐,芊語也在。”軒轅驥攬住她的手,“晚上起風,也不多穿點,要是感冒了我怕晚上做夢被你哥罵。”
淇安笑笑,任由他拉著,聽著那邊絲竹聲起,有幾個身影,夜色中看不真切,收回打量的目光,“我聽長卿說,你挑了一匹寶馬,骨骼輕巧,最適合女子,是送給我的。我想去看看。”
軒轅驥啞然失笑,伸手刮刮她的鼻樑,“這麼性急?”
淇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前世今生可是第一次接觸一匹可以碰觸的屬於她的馬呢,尤其一聽長卿的描述,那馬是如何的萬里挑一,就更是坐不住了。
軒轅驥笑意深深,一邊回頭望了望,“我叫侍衛帶你過去看吧,我今晚有客人,就不陪你過去了。”
“好,你忙你的。”淇安一邊應著,一連提著裙角抓起身邊的侍衛就跑了。
軒轅驥無奈的搖搖頭,旋身向內走去,卻發現只有太子妃一個人在,四周望望,奇道,“皇叔呢?”
太子妃搖搖頭,苦笑,“杉王爺可真是怪人,剛看看你走開了之後,坐了一會就說府中有急事,也不走正門,屈身一躍就從屋頂上走了。”
軒轅驥愣了一愣,半響之後也只好笑笑,“連父皇都由著他的性子,我們這位皇叔,可真是我行我素慣了的。”
軒轅杉內力深厚,夜色之中,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得見那女子臉上的欣喜,看得見兩人之間的親呢,看得見那葷繞周身的輕言細語,柔情款款。
忽然覺得自己的期盼有些可笑,想要見上她一面,莫非竟是要看她與別人的深情對視麼?
罷罷罷,既然無法伸手掠奪,不如就此歸去。反正他早已習慣,孓然一身,自由來去。
卻不知道,人的孤單,是從意識到愛開始。
那馬一身雪白,毛色發亮,淇安好奇的伸出手去,馬抬起頭來,卻把淇安嚇了一跳,連忙又把手縮回去。
馬兒甩甩頭,噴了口氣,似是不屑的看著她。
它這是在跟她較勁?淇安瞪了它一眼,忍了半天,終是忍不住心中歡喜,輕聲道,“你好,我們作個朋友好不好,你別踢我,也別瞪我啊!”一邊小心翼翼的又伸出手去。
白馬不安的動了動,一口熱氣噴來,淇安有點緊張,一隻手停在半空不敢放下去。忽然身邊有悶笑聲傳來,一隻大掌包住她的手,穩穩的放到了馬頭上。
淇安心頭一跳,側頭看去,洛懷禮溫文俊秀的臉近在眼前。
“不要怕,這是匹母馬,性子溫順,最適合女子。”洛懷禮輕聲說道,呼吸間帶著熱氣暖暖的拂在耳後。那白馬甩了個響鼻,前蹄在地上刨了刨,一動不動的任她撫摸。
果然,是匹母馬,淇安在心裡哼了哼。
“小七給它取個名字吧?”洛懷禮專注的看著她,眼裡點點星光閃爍。
閃電,奔雷,白龍馬,淇安腦海裡閃過一連串名字,卻在看到那馬時,自己都覺得俗氣。
淇安身子前傾,湊近了看那馬的眼睛,清明透亮,看著她時,似乎在說話。淇安微微一笑,“叫它花開吧!”
“啊?”洛懷禮愣住,怔怔的看著她。
淇安一笑,“就叫花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何等從容淡定。
洛懷禮敲了敲她的頭,似是無奈,“只有小七才這麼古靈精怪,想得出這麼個名字。算了,你喜歡就好。”
淇安滿心歡喜,抱著花開摸來摸去,洛懷禮含笑在旁看著,“我都有些嫉妒它了。”
“什麼?”淇安抬起頭來,臉上笑意盈盈。
“小七對我也沒有這麼親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