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先生便向祖清輕輕點頭,越過石成業直接離開了。
「祖、祖清,我錯了,我錯……
看著祖清往他這邊走來的石成業,高聲道。
「你也算是自作自受,出去吧,以後別來找我。」
祖清剛說完,左億便把人拖了出去,接著將院門啪地關上了。
陳大爺一家正在院子裡說話,正在議論剛才石二嬸怎麼了,如今就瞧見狼狽的石成業被「丟」出了院子。
「都回屋去。」
陳二叔當機立斷,讓陳大爺把孩子們帶進去,自己也拉著陳奶奶和老婆還有妹妹進了屋子。
「看樣子,是出事兒了。」
陳奶奶輕聲道。
「而且是出大事,」陳二叔點頭,「不然祖清不會這麼生氣。」
「該!」
陳大爺罵道。
陳奶奶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說什麼,就被陳二叔的眼神制止了,她索性去了灶房,這些日子看陳大爺是怎麼也不順眼,晚上睡覺時,都夢見年輕時候的事兒。
「也是被啄了眼,」左億回到祖清身旁,「昨兒還說人家健康呢,如今也想說說我們自己。」
「是啊,」祖清的手蓋住眼睛,「我太武斷了。」
「那是因為他用失憶迷惑了我們。」
左億將他的手拿了下來,溫聲道,「錯不在你。」
祖清聞言笑看著他,「錯了就是錯了,可別為我開脫,我去師傅靈前罰跪。」
「我也去。」
左億跟著祖清進了後院的小屋子,裡面供著祖師傅的靈位。
姚健康回來後四處找不到人,一直到飯點,才見兩人從後院過來,「你們去哪兒了?」
「你呢,去哪兒了?」
姚健康嘿嘿一笑,「去石家看熱鬧了,好多人都去了!石二叔和石二嬸在鬧離婚呢,不過是石二嬸單方面鬧,後來就拉著行李箱回孃家去了,看樣子鬧得很厲害。」
「你倒是挺八卦啊。」
左億看了他幾眼。
「這不是,被李建哥拉著去的嗎?」
姚健康說著又指了指灶房,「我在李建哥那邊釣了好幾條魚回來,哥,求你給我做糖醋魚!」
吃貨如姚健康,求字說出口都沒有心理負擔。
「做。」
祖清挽起衣袖,讓左億殺魚,自己去準備佐料,姚健康去抱柴火。
第二天天還沒亮,村裡便有人請祖清去看豬。
對方之前請了祖清今天過去吃飯,祖清婉拒了,如今過來是因為那……斷氣。
「我請的可是咱們這附近最出名的殺豬匠,一刀沒!可是今兒一刀下去沒斷氣,第二刀下去,那腦袋都快離開脖子了,血滿地都是,可豬還沒死!」
這大叔一家也嚇壞了,趕忙過來請祖清。
祖清是真沒睡醒,他打著哈欠,穿上厚實的外套,戴著毛絨絨的帽子,和左億隨著大叔去了他家。
這宰年豬一般都是早上六點就開始了,這大冬天,都七點半了,天還沒亮呢。
到了大叔家,祖清見那豬就躺在地上,如大叔所說,腦袋都快分家了,還在動彈,幅度並不大,但是這幅躺在血泊中的慘狀,還是讓人心生恐懼。
殺豬匠走到祖清身旁,沉聲道,「這豬殺不死,怪事兒。」
左億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怪東西,反倒是瞧見好幾個眼熟的鬼蹲在電線桿上看熱鬧。
「哎喲,這麼大的肥豬,做回鍋肉一定好吃。」
「吃什麼吃,沒看見老於家的人臉都黑了,這殺不死的豬多不吉利啊。」
「也是,擱在誰家誰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