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不是怕味道還在嗎?」
左億在祖清身旁坐下,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清弟,你覺得我脖子長得怎麼樣?」
伸手過去將左億的下巴抬高,祖清仔細地將左億那細長的脖子看了看,「挺好的。」
左億的膚色比祖清深很多,那也是和祖清相比,畢竟祖清臉色比較蒼白,比起一般冷白皮的人來說都要白一些。
而左億比普通人要白皙,頸脖修長,且沒有半點瑕疵,尤其是那喉結,看著特別性感。
「這天越來越冷,」左億保持著下巴太高的姿勢,拼命用眼神去示意祖清,「我這脖子冷颼颼的,特別是去茶林那邊的時候,那冷風吹過來你是不知道有多冷喲!」
祖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所以呢?」
左億嘿嘿一笑,一把抓住祖清即將放下的手,湊過去鼻間在祖清圍脖上輕輕一嗅,「所以,清弟能為我織一條圍脖嗎?」
「我手藝差。」
輕嗅著圍脖的左億抬眼,「胡說,清弟的手藝不管做什麼都是極好的。」
祖清輕輕捏了一下左億抓住自己的手後,從他手裡抽了回來,左億一愣,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結果祖清已經起身了。
左億一個踉蹌差點摔在沙發上。
「咳咳,你幹什麼去?」
見祖清要離開堂屋,左億以為他生氣自己動手動腳,立馬慌亂問道。
「去拿線。」
祖清回來時手裡拿了兩團線,一團黑色的,一團白色的。
「選一個,或者,」祖清將團線遞給左億,「我給你織成雙色的。」
「小孩子才做選擇,」左億笑眯眯地摟著團線,「雙色的。」
祖清點頭,將團線放在電視櫃下方的抽屜裡,坐回去拿起烤好的紅薯,輕輕剝開皮,那香氣四溢的紅薯味兒便躥了出來。
「沒有柴火烤的好吃。」
祖清評價著,吃了一個就沒吃了,左億將剩下的吃完。
幾天後,祖清和左億又去了祖婆家,祖婆於睡夢中長眠,祖清去幫忙,左億自然也去。
「剛過完七十九就走了。」
「是啊,不過祖婆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這次辦壽席家裡所有的孩子都回來了,祖婆看了後輩,這心裡踏實,想來也就沒有遺憾了。」
村民們在議論突然去世的祖婆。
祖清和左億幫著打棚,抬桌,林成斌則是幫著掛白布,比起前兩天祖婆大壽時喜慶的氣氛,今天眾人面色都有些沉重。
「祖婆是個很和善的老太太,我小時候被村裡孩子欺負時,她還幫好幾次,」忙完後,祖清和左億坐在僻靜的桌邊喝水,「不只是我,她對每一個人都很好。」
所以村裡好多人都很尊敬祖婆。
左億點頭,「待會兒我去縣裡接林爺爺和外公。」
得知祖婆去世,在外面旅遊的林爺爺和億外公待不住了,立馬給左億打電話說要回來,左億讓跟著他們的人訂了機票,再把人送到縣城,他再去接。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送到村裡,是億外公要求的。
「早去早回,」祖清點頭。
下午左億去接人,祖清和林成斌忙完該幫忙的後,便沒事兒可做了,而才走不久的金先生又來了,他見到祖清後,笑著過來打招呼。
看樣子這病並沒有讓他對生活改變什麼看法。
在金先生和祖清說話間,他的兒子兒媳一直看著這邊,臉色不是很好。
金先生察覺後,很快便從祖清這裡離開了,他異樣的姿勢讓好多孩子好奇地盯著他看。
「你認識啊?」
林成斌去看了一會兒打牌的兄弟,一過來便看見金先生離開。